辛寬父子的到來給本就熱鬧的宴席又增加了幾分熱鬧,不少人看他們的目光都像是在看會行走的錢袋子。
唐綱根本就不給任何人單獨和辛寬說話的機會,已經(jīng)便宜了徐家,絕不可能再便宜第三家。
王氏和辛安來看過后便回去了,路上還遇到了說要找茅房的許公子,辛安吩咐了人領著他去,同時叮囑了伺候的人,“宴席未散都給我警醒些,別讓客人們找不到路。“
“是。”
下人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稍后午飯結束賓客們會自行游園,那才是最要緊的時刻。
許公子沒尋到機會,滿心遺憾,只覺得侯府下人實在是太多了些,一點機會都不給他。
“你們府上的世子走了多久?”
下人恭敬作答,“約莫二十來日。”
“怎么不將世子夫人一并帶走?”
“奴才不知。”
一塊碎銀子遞到了下人眼前,這個下人眼皮都沒動,“奴才是真的不知。”
許公子挑眉,這人嘴還緊,但他并不以為意,又加了一塊銀子,“現(xiàn)在知了吧?”
“不知。”
許公子有些惱火,此時又來了一個下人打扮的人,三兩語支開了這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并對許公子道:“小的王勝見過公子,午宴已散,各家公子姑娘們正在游園,奴才帶公子過去。”
許公子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問了相同的問題,這個王勝明顯知道的更多,但關鍵的東西卻欲又止,許公子大方給了賞錢,這回王勝便‘知無不’了。
聽完王勝的話,許公子神色更是郁郁,知道陶姑娘過的不好,沒想到這般艱難。
將人送到園子里,王勝和南風對視了一眼,而后各自忙碌,只有許公子的目光在園子里游走,期望能再看到那個身影。
“大嫂也到園子里走走吧,今日陽光正好,園子里也熱鬧,大嫂往日大多待在院子里,今兒也好換個心情。”
辛安揚著笑,“難得今日陶伯母也來了,一起說說話也好,園子里請了說書的姑娘,她說的姑娘故事很是新穎有趣。”
陶夫人下意識就以為辛安要使壞,腦子里閃過什么野肚子、地上倒油燈腌臜手段,“我們在這里坐坐就好,聽書的事讓那些小姑娘去吧。”
“也好,我還要去招呼其他客人,陶伯母和大嫂請便。”
見她走后陶夫人一臉狐疑,陶怡然卻起了身,她心里裝著人,想要去園子里看看,“去曬曬太陽吧。”
陶夫人說著自己的擔憂,陶怡然道:“她要想對我動手機會多的是,沒必要在這個時候,不過是想彰顯自己賢惠周全而已。”
陶夫人能怎么說?
自己的閨女怎么就一點城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