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陌看來他爹那是相當(dāng)聽勸了,只要他吊兒郎當(dāng)往他爹跟前一坐,露出八顆牙齒,他爹的氣勢自動弱三分。
再配上他直擊心靈的語,最后目的都能達成。
“岳父這事你要信我,我能辦成。”
辛安忍住笑,“爹你就相信他吧,他真能辦到。”
有那么一瞬間,辛寬覺得坐在自己對面的就是兩只小狐貍,唐陌這個混賬是將他閨女帶壞了啊,之前她閨女是多正直的人。
“想要讓那些人拿錢也不是不行,有兩招,一是威逼,二是利誘。”
唐陌好奇,“如何威逼,以權(quán)相逼?”
辛寬搖頭,誰家背后沒有權(quán)?
辛安反應(yīng)的快,“爹說的威逼其實是苦肉計吧?”
這一點來的路上他就想過。
“別的人用苦肉計效果還不行,若是我公爹親自上場想來不是難事,幾大鹽商家的家主的確是謹慎行的主,但府中兒郎大多囂張,若是尋個機會讓那些富貴的公子哥們揍他一頓,那錢來的也容易。”
“不過那就不是捐錢,說成賠償銀也行。”
唐陌嘴角微抽,想到那個場面就忍不住想笑,“我覺得不到最后關(guān)頭他不會同意的。”
辛安很贊同,“所以利誘最好,爹,如果是你,你想要什么?”
辛寬說商人無非為名為利為子孫后輩,端看朝廷能給什么,若是讓人心動錢自然就有,“若不然我也是囊中羞澀。”
辛安忍不住就笑了起來,唐陌嘴角微抽,“岳父,你的大義呢?”
辛寬說了,“若到了敵軍入侵朝廷艱難的時候,我自當(dāng)義不容辭,但現(xiàn)在嘛”
“囊中羞澀,羞澀的很啊。“
唐陌
岳父的大義是要看情況的,他懂了。
很快他就起身去找唐綱商議,屋子里就剩下了父女倆人,辛寬說了,“你別什么主意都替他想,讓他自己動腦袋,得手的太容易就會不曉得珍惜。”
“人家畢竟是父子。”
辛寬不了解那些上輩子的恨與怨,自然不曉得唐陌對唐綱是怎樣的情感,怕辛安吃虧。
辛安點頭答應(yīng),“我心里有數(shù)的,我聽小弟說如今私鹽猖獗?”
辛寬勾唇一笑,“的確如此,你那公爹最會趨利避害,我已經(jīng)打聽了,跟著來那幾位戶部的官員想要搶功,以為以朝廷的名義施壓就成,準(zhǔn)備先行去籌集銀子,你公爹是準(zhǔn)備看戲。”
“要是人家不成他能甩鍋,要是人家成了他也有說法,有時候也不能小瞧了他。”
“且等著看吧。”
辛安笑著端起茶盞,“我那公爹毛病是多,偏心嘴硬自私,同樣也欺軟怕硬,你退他就得跳起來,你跳起來他就會直接趴下,只要方法得當(dāng)他是真的聽勸,這次籌措銀錢是一定要成,端看怎么樣去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