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實院傳來動靜,劉姑姑轉身出去打聽,得知唐陌會住在前院狠狠的松了口氣,就怕他住回來,要不然她們春華院的琴聲只怕是又要開始躁動。
少夫人是聞不得男人味的。
“住前院?”
陶怡然覺得有些遺憾,“為何?”
“說差事忙,住前院方便。”
陶怡然輕笑,“是弟妹交代的吧?”
倒是防著她。
劉姑姑忍不住再勸了一下,“少夫人,二公子和以前不一樣了,他眼中只有少夫人和前程。”
“你以為我想做什么?”
陶怡然抱著肚子,“不過是覺得日子無趣想要消遣一二罷了。”
劉姑姑無語,她這性子當真是生錯了地方,“穆家少夫人打著你的旗號頻頻和許公子接觸,許夫人說了好些不好聽的話。”
“和我有何干系?”
胎動襲來陶怡然眉頭輕蹙,等緩和了才開口,“不過是在寺廟里偶然見到了他,也不曾說什么做什么,他挨不著我。”
“一切都是他一廂情愿,誰知道表妹和他是什么關系,這水潑不到我身上來。”
主打的就是一個勾了逗了但概不負責。
劉姑姑更是無語,事到如今也只能順著她的話說,將一切的過錯都推到穆家少夫人身上去,左右她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唐陌匆匆換好衣裳便去銷假,開始當差,當日幾乎是半夜才回,次日一早天不見亮又出了門,隨行的還有兩個護衛,他還是很愛惜自己這條小命的。
遠在淮江的辛安也已經開始在準備回京城的事,本想再多住些日子,但唐綱催著的急,有什么臟活累活有唐陌先行一步,他安全了不少。
辛寬夫妻舍不得閨女,總覺得昨日才回來,今日怎么就又要走了,很是長吁短嘆了一陣,再然后就是將好東西一股腦的往自己閨女院里搬,還專門安排了馬車裝這些東西。
出發的前三天,得到消息的淮江大小官員和富商開始輪流登門給唐綱送拜別禮,各種淮江土儀堆了滿滿一院子根本就帶不走,辛桓和辛安說起此事,道:“我猜侯爺根本就認不清那些送禮的人都是誰。”
辛安道:“他根本就不用知道誰來送了,但他一定知道誰沒來送。”
“還真是。”
大人物們都是自己的眼睛。
那些東西太多,王氏做主留給了辛家,還讓唐綱肉痛了一陣,這可都是些好東西,光是辛安去年在京城開道的淮江銀花茶就有好多。
“再安排一輛馬車就是了。”
王氏淡淡看向他,“要是按照我的意思侯爺應該什么都不帶,要知道侯爺奉命來這里籌集善款,回京帶這么多東西,這不是明擺著讓人說你來淮江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