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陶怡然離開辛安就笑了起來,當真是有意思的很。
沒過半柱香隔壁就有斷斷續續的琴聲傳來,此刻的陶怡然已經開始試新曲,前院王氏隱約也能聽到兩聲,本想去春華院看看,辛安拉住了她,“大哥不在身邊,大嫂的日子不好過,難得有點能排解心緒的愛好,由著她去吧。”
“動輒就在隔壁彈奏這些靡靡之音,不會吵到了你?”
王氏對陶怡然的不滿到達了頂峰,很后悔把兄弟倆的院子安排在一起,就應該遠遠的隔開。
“吵不到的,偶爾春郎還要哭的,春郎愛哭,他一哭大嫂就不會撫琴了。”
“有那樣的娘,是該哭一哭的。”
王氏并沒有去同情春郎,她盡到了一個侯府主母應該盡的責任,即便再不喜歡陶怡然也沒刻薄過她,自然也不會去苛待一個小娃娃,但要想要更多,那也是沒有的。
“母親過來有個事要和你商量。”
廖家來了位公羊先生,那可是名滿天下的大儒,十年前名噪京都,后來說要去游歷名山大川,體會各地風土人情后便離開了京城,不知去向,沒想到如今回來了,還和廖家有了牽扯。
“各家都備了禮送到廖家,好些人家更是親自登門拜見,又是送孤本字畫又是準備了宅院邀請公羊先生去住,我原本也想著的挑些字畫過去,又想著你和那廖夫人熟,你看這禮該如何送?”
“不送。”
辛安的意思很簡單,眼下各家都去送,再精心挑選的東西送過去十有八九沒機會被送到公羊先生跟前,何況人家已經是大儒了,能在最鼎盛的時期說走就走,以他的名聲隨便一個官員見到都會以禮相待,他卻不顧世俗的目光選擇了商戶徐家。
“從這兩件事看來這位公羊先生應是超凡之人,眼下他剛到京城舟車勞頓,這個時候拜訪也不是好選擇,我們再等等。”
真是變了,上輩子沒聽說過什么公羊先生。
王氏想了想便不準備去湊這個熱鬧,侯府武將起家,除了那幾個還在書院的兒郎也無什么出色的讀書人,自是沒求到那公羊先生名下的時候。
傍晚唐陌回來后辛安就給他說起了今日之事,“兩輩子陶怡然第一次放下身段來討好我,可見南廣郡王魅力非凡。”
唐陌打趣她,“如此說來你豈不是還做了一件好事?”
辛安眨了眨眼,隨即笑了起來,“可不是,人家南廣郡王不僅有權有勢還財大氣粗,重點容貌出眾擅音律,一等一的出色男子,遠超唐榮那個繡花枕頭,她能沾上就已經賺了。”
“對了,你說南廣郡王會不會看出她的那些伎倆,然后就收手了?”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