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直說他會差人看著剛進城的那些人,讓唐陌這兩日不要繼續(xù)查,收回人手,莫要打草驚蛇。
“你要盡快決定,等人察覺你前面做的事都將白費。”
唐陌點頭,回府后本想去找羅奇問,想了想還是先回去找了辛安,誰讓這府中他最信任的人就是辛安,什么話都可以說給她知道。
辛安正在逛園子,唐陌上前接替了春陽的差事,先問了她今日過的好不好,而后讓春陽四下盯著人后才和辛安說起了外面的事,最后拋出了問題,“事到如今我倒是有些舉棋不定,想要找你討個主意。”
辛安停下腳步,抬眼順著劃過天際的歸鳥目光看向了遠方,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若說有人,便只有二皇子了。”
“我也想到了他。”
唐陌有些猶豫,“有二皇子和徐家的勢力在,有沒有老頭子參與都沒影響,但我和他并不熟悉,也怕他搶功勞。”
辛安說太子一直交好恩國公府,但眼下的恩國公府已是日落西山,等太后一走也就剩下個周正,皇上倒和周家有關(guān)系,但他是皇上,誰敢將他劃作周家人?
徐家作為二皇子最堅實支持者,遠強于恩國公府。
太子和二皇子之間的競爭也漸漸擺到了明面上。
“二皇子這步棋我們偷偷走的許久,也該到用上的時候了,有風(fēng)險才有機會,若是一味偷安求自保,我們的機會永遠也不會來。”
辛安直接拍了板,“我現(xiàn)在就讓人往徐家送拜帖,先去見見徐夫人。“
“不先去見二皇子妃?”
“不方便。“
辛安說二皇子府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著,她說的事又不方便當(dāng)著第三個人知曉,還不如說給徐夫人知道,再由徐夫人告知徐將軍,“我們和徐家多往來,算起來早已上了二皇子的船,只是之前不愿承認還想遮遮掩掩,這一次可就要擺在明面上了,你可做好了迎接風(fēng)雨的準備?”
唐陌沒有說話,若是他一個人就算了,可他上有母親下有妻兒和未出生的孩子,自是有些猶豫。
辛安也沒催著他立刻答復(fù),只是讓人去請了她婆母來,“這園子是個說話的好地方,旁人想要偷聽都沒地方躲藏。”
“你想告訴母親?”
“自然要說。”
辛安告訴他若是要動,那么大家都要動起來,所有計劃都要讓對方知曉,這府中多的是不可控的人和事,若無她婆母的全力相助,“身后亂起來也就你喝一壺的,且所有的章程都要討論,等我們討論清楚你再去找羅奇問,看看他的想法,他也必須動起來。”
“前程是那么好博的?”
唐陌點了頭,深吸了一口氣,等王氏來后母子三人坐在了涼亭,來來和青陽看守園門,待王氏了解前因后果后半晌沒有語,眉頭緊蹙,不時看向唐陌,再看向辛安,最后道:“既然你們以為時機到了,那咱們母子三人就博一次,即便是不成功不是還有你們父親嗎?”
“有侯府的爵位在前面頂著,至少能保命,若是能成往后就都要走一條鮮花著錦的兇險之路,直至二皇子那一日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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