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并非是辛安和唐陌的最終目的,眼下的侯府是什么局面他們都清楚,撐門立戶四個字也不是說說而已,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們?nèi)マk。
幾人正說著話唐陌就回來了,他答應今日帶辛安出門走走,一早就出門去安排好了事便匆匆趕回,見到辛善的時候有些驚訝,少不得一陣寒暄,又張羅著要請辛善吃飯。
辛善起了身,“咱們一家人不講究那么多虛禮,這飯改日再吃。”
辛愉說好幾家商戶都等著要見,“三叔這幾日都歇息不了,今日下午就有兩家要見,晚上都已經(jīng)安排了席,沒辦法,我爹走后好多事都等著三叔來主持大局?!?
唐陌笑道:“既如此我也就不耽誤三叔,三叔如今到了京城,若是遇到難事盡管到北衙軍來尋我,提我名字也好使,等忙過了這一陣子咱們叔侄再好好坐下來喝一杯,說說話。”
辛善很是稀罕這個侄女婿,族中對唐陌的評價也很好,要知道辛安不僅是辛寬的長女,也是辛家這一代的長女,她的夫婿不僅身份尊貴還對岳家十分殷切尊敬,后面的那些辛家女婿還有什么資格對辛家不敬,對辛家的姑娘不好?
唐陌樂呵呵的將人送出府,走在路上辛善就說到了年底,想要帶幾個商戶認識認識唐陌,“那些人都懂規(guī)矩,不會提什么過分的要求,求的不過是在京城這片地界上能平順幾分?!?
“當然,不白求。”
唐陌沒有不答應的,“我信得過三叔看人的眼光,只要是三叔帶來的,我都可以見見。”
“那就要多謝了。”
“咱們叔侄,誰跟誰?”
送走辛善和辛愉姐妹兩個,唐陌樂呵呵的準回秋實院,才走沒幾步身后就傳來聲音,回頭看原是送春郎去南渡寺的王氏回來了,“母親回來的這么快?”
“人送的可還順利?”
王氏蹙眉,春郎昨晚從后半夜就開始哭,到了今日早上才睡著,送到南渡寺的時候哭的更厲害了,哭的連南渡寺的和尚都搖頭,說佛門清凈地不好收留,“又說春郎捏債纏身,反正就是因果那一套?!?
“多花了些香油錢才將人留下,不然就得往城外送,若送出城到底有礙名聲,讓人嚼舌說我這個繼室連個孩子都容不下。”
唐陌好奇,“就那么一直哭?”
“那倒沒有。”
王氏說也稀奇,等香油錢給夠了就有和尚讓乳母抱著春郎去聽誦經(jīng),“聽到經(jīng)文就不哭了,我看可能是與佛有緣。”
唐陌嘴角微抽,唐榮的兒子與佛有緣,這是什么笑話?
“兒子有話和母親說?!?
唐綱今日去了工部不在府中倒是方便了母子倆說話,唐陌表達的自己的意思,唐榮是不可能再回來的,如今要防著唐綱,誰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來?
“我做兒子的也不能真把他怎么樣,但他對我越發(fā)不喜是真的,接下來兒子和二皇子那里少不得要多走動,若是父親知曉怕是要壞事,還請母親幫我想想法子?!?
王氏點了頭,“外頭的事我也幫不上你,這府中的事你和你媳婦放心,不會有人跳出來拖你們的后腿?!?
大事已了,唐綱的精神比他預想的要好很多,這樣是不對的,接連打擊之下必須要臥床休養(yǎng)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