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娘這才覺得不妥,當(dāng)有人情不自禁朝著瓊娘的方向涌過來時,四周帶刀的護衛(wèi)立時抽刀阻隔。
人們這才發(fā)現(xiàn),護送這位姑娘的乃是王府侍衛(wèi)。
登時寂靜了一會的街市開始熱鬧起來,人們紛紛猜測著王府擁護的絕色女子為誰。
其實這般的美艷,不難猜想定然是王爺心愛的女子。
有在京城做生意回來商賈,不乏好事之輩,當(dāng)下便說了轟動京城的王爺休妻之事。
眾人一陣的唏噓感慨,不免要說難怪王爺休妻,遇到這等美色,若不能□□豈不是人間憾事?
只是再看向瓊娘時,便有些一代妖姬橫空出世之感,只可憐了瑯王的原配,哪里能抵擋這等子女人勾搭王爺?
瓊娘街頭巷尾,各色圍繞自己的演繹紛紛揚揚的衍生出來,只趕緊入了自己新置的店鋪。
第一批海船在她離京時已經(jīng)順利下海。這次試航并沒有遠行,只轉(zhuǎn)了一圈南洋,帶回的是珍珠與燕窩,還有南洋當(dāng)?shù)厥⑿械娜究棥?
瓊娘驗看了那斗珍珠,當(dāng)真?zhèn)€個珠圓飽滿,色澤上乘,竟然不輸宮廷的御貢。
她自己獨獨揀選出二十顆來,準(zhǔn)備交給工匠鑲嵌頭冠之用。
既然瑯王執(zhí)意要再此大操大辦,她便用心準(zhǔn)備行頭,也不知是不是來了江東,心中擔(dān)憂瑯王被囚的陰霾盡散的緣故,她最近雖然甚忙,可是心情清爽,竟是難得又生出金粉女兒家準(zhǔn)備成婚時美衫金釵的雀躍心情。
想想前世時,嫁得委屈。今世嫁人時,不知瑯王婚后本性,嫁得忐忑。如今再嫁,已經(jīng)生完了兒女,那男人的里外也都睡得差不多了,自是嫁得毫無負擔(dān)。
這三嫁唯一要操心的便是如何扮得更美。
這么思來,瓊娘倒是很積極地檢驗貨物,給自己預(yù)料下最好,同時也不忘給陳劍秋預(yù)留上一份。
等再從店鋪里出來時,瓊娘唬了一跳,自己的馬車之外竟敢圍得里外三層的。
見她走出店鋪,人群頓時爆出一陣聲音:“出來了!出來了!快看啊,竟然有這等子美人!”
因為礙著王府的侍衛(wèi),人們道不敢緊貼著馬車,但是卻緊隨四周,指望著隔著薄薄的車紗再看看美人的豐姿。
這樣一來,馬車前行便如蝸牛一般。
日頭漸生,車內(nèi)郁氣憋悶,瓊娘現(xiàn)如今總算時明白,那晉時被眾人圍觀看殺的衛(wèi)玠的感受了。
這般憋悶下去,若是趕上體質(zhì)柔弱的,當(dāng)真能被活活看死??!
就在這時,有人前來解圍了,瓊娘順著車簾縫隙朝外一看,原來是楚邪騎著馬帶人來接自己了。
其實按理說,這楚邪人長得也俊美異常,江東百姓既然這般好色,圍觀他才是。
可惜楚邪人雖出眾,那殺戮的手段更是響徹江東。這樣的人,美成謫仙也是橫刀跨馬招搖過市,被江東百姓看慣的,哪里還有興致?
楚邪也沒想到自己這小婦不過出門一趟,竟讓整條街市都堵塞了。
只是人太多,若是驅(qū)散不得當(dāng),又恐怕人群擁擠掀翻了馬車。
于是楚邪冷目揚聲道:“自古美人乃上蒼賜予人間之賞心悅目之色,然美人被看得自會被損耗精神,需要進補將養(yǎng),從即日起,久久凝視美人者,當(dāng)繳納‘悅目稅’一炷香一串錢,請需要悅目的諸位且站在原地不動,待本王侍衛(wèi)上前一一收取銀兩……”
瓊娘坐在馬車里聽著瑯王荒誕走板的苛捐雜稅都要被氣樂了。
原以為百姓們會呼喊抗議,大罵他昏庸,哪里想到,一聽聞要收錢,當(dāng)下人群自動呼啦散去,竟然是比刀槍哄攆都管用。
這些百姓里,也不是個個都短缺銀兩。只是親自收錢的是瑯王,誰敢獨留下來,交了銀兩,然后再瑯王那一對虎視眈眈的狼眼下,死死地盯看王爺?shù)呐耍颗虏皇遣弊影W了,需要刀劍磨礪一番?
就這般,待得從街市回來后,瑯王瞪看著從馬車上的婦人,只覺得自己雖則品味超群,娶的也是個人尖尖兒,可是這般出眾也是太不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