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坷甩出小獵刀的鎖鏈勒住一名山匪的脖子,奮力一拉之下借力飛身而上。
落地瞬間,一聲龍吟。
龍鱗黑線出鞘一掃,攔在他身前的三名山匪整齊的被切開脖子。
血霧噴涌之中,少年跨步向前,一刀將面前床子弩劈開。
一息。
眼看著對面兩名山匪揮刀落下,葉無坷并無閃避,腳下發(fā)力突進,雙肩撞在那兩人胸口,直接將那兩人撞的胸口塌陷。
再回身一刀,一名山匪腦殼從正中被他斬開。
葉無坷發(fā)力向前疾沖,一腳踹在后邊稍高一些的床子弩上,這一腳將弩車踹的幾乎掀翻出去,腳下之力有多兇猛可見一斑。
連續(xù)壞了兩架弩車葉無坷心里一松。
兩息。
他此時已不再顧及身后,一把龍鱗黑線在山匪人群之中殺的血肉翻飛。
三息。
此時數(shù)名山匪從葉無坷背后襲來,用的還是長槍,他們仗著兵器比葉無坷的龍鱗黑線長,不近身就想將葉無坷刺死。
可他們要殺葉無坷,只有三息時間。
三息一到,殺神降臨。
只顧著要擊殺葉無坷的山匪,忽略了那個從鎖鏈下邊快速爬過來的年輕人。
在幾桿長槍刺向葉無坷的瞬間,三奎從鎖鏈下邊翻身過來,人一閃即至。
手中匕首宛若鳳凰點頭,在那幾名山匪的脖子里快進快出。
那把匕首快的如同雷霆之力遺留在人間的寒芒,一閃一閃之間,凡是見到了那瞬息光芒的人,全都被刺穿頸間動脈。
葉無坷只管向前沖殺,完全不必在意身后的敵人,他刀法大開大合,霸道無匹,在他身前的山匪根本沒有人能擋住一擊,刀鋒過處,人頭起落。
而三奎則在他身后護持,任何想靠近葉無坷的人都被那把匕首送進地獄。
鎖鏈橋這邊地方還算寬闊,擁擠著上百名山匪弓箭手也幾乎滿了,這些山匪原本裝備就差了些,身上幾乎沒有什么像樣的護具。
大多數(shù)還都是弓箭手,被近身之后只能用手中的彎弓應(yīng)對。
又如何應(yīng)對?
深澗對面,太子李持念是經(jīng)歷過多少大風(fēng)大浪的人,他手下精銳,又是經(jīng)歷過多少生死磨礪的人,此時卻全都被震撼了。
不必李持念下令,這些悍勇無雙的銳士馬上朝著鎖鏈橋疾沖。
此時沒有了那么多弓箭手阻攔,更無床子弩的威脅,他們在鎖鏈上如履平地。
葉無坷說他能堅持半刻,他身后的這些漢子們又怎么可能真的讓他堅守半刻。
過了鎖鏈橋之后,這些銳士的強大戰(zhàn)力隨即發(fā)揮出來。
最先沖過來的是那八名盾牌手,他們的殺意比誰都濃。
他們后背上有特殊的裝置,盾牌向后一甩就掛在上邊,左手掛盾的同時,右手將腰間的長刀抽出來。
他們用的并非是大寧制式橫刀,而是比橫刀要短一尺左右可分量絲毫也不輕的雁翎刀。
刀身挺直,刀尖處有弧度,帶反刃,鋒利之極。
這八個人抽刀之后,面前便不可能再有人擋住他們前行之路。
八個人幾乎同時出刀,面前便有八名山匪被同時斬開。
在右手落刀的同時,八個人的左手又同時抬起來。
他們每個人的左手上都套著一種特殊的手甲,堅固且鋒利,敵人劈砍過來的兵器,皆被他們以左手直接抓住。
殺人如砍菜,八個人迅速接替了葉無坷的位置。
“葉千辦下去休息!”
其中一名漢子大聲說道:“我們上了!”
他們八個人分作兩隊從葉無坷一左一右過去,八柄雁翎刀組成旋風(fēng)一樣的刀陣。
為首的那個漢子一刀將面前山匪頭顱劈開,跨步近身左手直接戳進另一名敵人心口。
他回身看向葉無坷:“葉千辦,謝謝!”
說完這句話,旋刀向前。
此時在葉無坷身后,太子李持念帶著中軍已經(jīng)過來了。
中軍這五十名銳士上來之后,殘存的山匪更加沒有活路。
轉(zhuǎn)瞬而已,剩余的大概二十來個山匪就被清掃一空。
這些銳士殺光了敵人之后,紛紛俯身,用短刀將敵人尸體上的耳朵切下來一只,隨手裝進腰畔斜掛著的皮囊之內(nèi)。
“好身手。”
李持念走到葉無坷身前:“你們這是怎么練出來的配合?”
葉無坷解釋道:“村子里養(yǎng)的雞鴨本就金貴,山中還時常有飛禽下來捕食,我們幾個原本使用飛石或是弓箭射殺鷹隼之類的東西,后來覺得無聊,便想著能不能在半空之中就把那些飛禽薅下來。”
這短短幾句話,震驚了太子好幾次。
飛石打猛禽已經(jīng)足夠讓人覺得離譜,他們居然還想著在半空就把猛禽薅下來,最可怕的是,他們練成了。
“了不起!”
李持念道:“無事村里果然臥虎藏龍。”
葉無坷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都是閑人。”
過了鎖鏈橋,前邊是一段幾十丈長的山路,這一段路不會有太大危險,可接下來就是七進山門外的另一道絕險之地:九轉(zhuǎn)千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