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姐妹倆笑著去上班。
到了收購站,老伏和老朱兩個老男人也看直了眼。
老伏從躺椅里坐起來拍大腿:“哎喲我天,小方,你這個樣子,實在不適合在我們收購站,你應該去供銷社,站在賣手表的那個柜臺,看誰來都不理!”
不能怪老伏就這個眼界。
這年頭,供銷社手表柜臺的柜姐絕對是最拉風的職業(yè),所以老伏才這么說。
老朱則是行動派。
他憨厚的笑,轉(zhuǎn)身出去搬來整個收購站最好的椅子,用抹布擦了又擦,請?zhí)K妤坐下:“好看!今天你啥也別干,就坐!”
一天三句話,是老朱說話的極限,今天都給蘇妤夸上了。
這給蘇妤整得,愉快度飆到一百!
蘇妤當即決定,給兩位寵愛她如斯的大叔和把她崇拜如神的妹妹跳個舞。
老伏平時就愛聽收音機唱《北京的金山上》,正好蘇妤大學的時候排過這個節(jié)目。
她就開心的小手一揮:“老伏,老朱,虧得你們對我這么好,那我給你們跳個《北京的金山上》吧。”
兩個大叔拍手,小方婧大聲喝彩:“好,好,姐姐跳舞啦!”
就這樣,在收購站這塊周邊都是破銅爛鐵的空地上,老伏和小方婧唱歌,蘇妤翩翩起舞。
歌是藏曲改編的,這年頭很多人都熟悉,旋律歡快,節(jié)奏感強。
而蘇妤身姿靈巧,高馬尾還帶來律動,雪白的手臂伸展如鷹,白色的裙角翻飛如風,那笑容,如陽光般地照進人心,瞬間就讓人忘記了一切煩惱。
于明銳從收購站大門進來,就看見了這一幕。
他呆住。
此時此刻,天是藍的,風是輕的,日頭正燦爛。
老伏和方婧的歌聲實在稱不上好,但卻那么的歡欣自在,無拘無束,在這方空曠院子回蕩;
而蘇妤,整個人都在發(fā)光。
她那自然舒展的眉眼,是那么的清麗嬌美;那微揚的嘴角,是那么的自信而得意。
文工團的表演他看過不少,可從來沒有哪個姑娘,能像此時藍天白云下的蘇妤這般充滿生機,似乎看一眼,就能從她身上汲取生命的能量。
所謂青春,在這刻,有了具象化。
于明銳就這么站在了門口,沒進去打擾。
蘇妤跳完,收購站三個觀眾大力拍手,老朱更是像個孩子似的上蹦下跳:
“哎喲哎喲,我是到老了來了什么好福氣啊,還能看見這么好看的舞蹈,哎呀太好看了,哎呀小方,不行,你不能在我們收購站呆著,手表柜臺也配不上你了,你該去文工團!你該當舞蹈家!”
蘇妤笑得不行:“老伏你得了,我這就是跟以前的老師學了個皮毛,你就把我夸得天上有地上無的,你再夸我都不會再跳了,熱死了,手帕都忘帶了……”
說話間,一塊雪白的手帕伸了過來。
蘇妤轉(zhuǎn)頭一看,竟然是于明銳。
呆住。
第一想法是,完蛋了,這人一定是查到什么了!
她說話都結(jié)巴了:“啊,那個,于,于隊,你怎么到這兒來了?”
于明銳骨節(jié)分明的手又往前遞了遞:“干凈的,需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