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妤這么一嘟囔,本來不抖的白素芬又開始抖:“你,你,你別嚇我,所以到底是不是啊?”
秦妤就從床底下抓出一個一尺來長的大榔頭:“你在屋里呆著,我去看看。”
一看這架勢,白素芬都要暈了:“哎,別,要真是賊,你怎么打得過。”
“為什么打不過?我一榔頭下去,他腦袋開花!”
秦妤拎著大榔頭,雄赳赳昂昂就出去了。
因為擔心真的是賊,秦妤沒有開燈,摸著黑到了院門。
聽著那院門上的鑰匙孔似乎怎么也對不準,門被小小的聲音一直推一直磨,秦妤都聽得不耐煩,就忽然一下子拉開了門。
一個黑影猝不及防地先倒了進來。
秦妤本就舉起榔頭預(yù)備著的,這一下倒是沒想到,手里的榔頭差點敲過去,就聽見那人一聲:“哎唷!”
秦妤連忙撤了拿榔頭的手,還去扶:“小舅舅,怎么是你啊!”
“哎哎哎小心,啊,你掐我斷臂上了!啊……!”
痛呼聲震驚小院,連方婧也跑出來看了,順便拉亮了燈。
這一下,秦妤也驚呼起來:“舅舅你這是怎么了?”
只見秦昭光的右手整個上了夾板,還包了紗布,左手又吊在脖子上,剩幾根手指頭露在外面,腋下夾一根拐棍,一只腳也包著,額頭貼了好幾處膠布,臉上都是一條一條的擦痕,原本英俊的臉都還有點腫著呢。
看起來傷得不輕。
秦昭光正痛得齜牙咧嘴,這會兒一邊努力站直,一邊無奈地看向大外甥女:“你拿著榔頭干嘛,還準備敲我?不用敲了,頭都破了。”
秦妤哭笑不得:“你這是怎么弄的?”
秦昭光:“勘探的時候不小心掉下山崖了,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呢,本來要在當?shù)蒯t(yī)院養(yǎng)傷的,可我想著,我好不容易有個假期,不回來跟你們在一起多可惜啊,我就讓我戰(zhàn)友送我回來了。
路遠了點,回到這兒我想著你們都睡了,我有鑰匙,就想自己開門進來,誰知道這左手就是不聽使喚,黑乎乎的,鑰匙孔都找不準,唉,真是的。”
秦妤連忙去扶好他:“唉,舅舅,那您提前打電話回來說一聲呀,這樣我們可以等你的嘛。”
方婧也已經(jīng)走了過來,幫著關(guān)好門,給秦昭光扶進去:“舅舅你這樣太可憐了,你吃了嗎?我給你煮個雞蛋?”
秦昭光非常高興:“哎喲還是我兩個外甥女好,我回來還是對了,哈,這次養(yǎng)傷,能有三個月假期呢!我可得好好嘗嘗我家婧婧的手藝,對了,外面地上還有一包藥和我的公事包什么的,幫我去拿進來。”
方婧跑去拎了兩三個包裹,吃力地挪進來。
白素芬原本縮在客廳,這會兒看不過眼,連忙去幫方婧。
秦昭光這才看見她:“多了一個,這位是……”
秦妤正把他架在肩膀上埋頭往里走:“我新認識的朋友,先把你弄進去我再跟你說。舅舅啊,你的戰(zhàn)友干嘛把你丟下啊,要是你一直開不了門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