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過去還要時間,秦妤騎的自行車載鐵利。
秦妤一邊把自行車踩得飛起來,一邊問話:“白素芬到底怎么說的,把原話告訴我。”
鐵利這會兒也是沒有了平時的穩(wěn)重,聲音都帶著哭腔:
“她就是說,‘利姐你快點帶秦妤過來托兒所這里,暮暮不見了’,我嚇一跳,問她,孩子怎么會不見,她說今天天氣好,阿姨們抱著孩子們坐在托兒所前面的樹底下,給孩子們看小鳥啊,蝴蝶啊,孩子們都很高興。
因為孩子是要一個一個抱出來的,所以他們五個阿姨分了工,一個在食堂準(zhǔn)備孩子吃的東西,三個人就輪流的把孩子們抱出來,樹底下留了一個人看。
等抱第三輪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孩子少了一個,就是我們暮暮,他們就開始找了,但沒找見,就去通知你小舅舅了,你小舅舅幫著去找,又讓白素芬通知我們,具體怎么不見,現(xiàn)在只能是我們過去才知道了。”
秦妤心急得像在撕裂,但嘴上還得安慰自己:“不會不見的,孩子又不會走,托兒所前面都是大學(xué)的區(qū)域,都是文化人,不會不見的,大概是誰鬧著玩,不會不見的……”
鐵利也是一樣的心情,跟著秦妤喃喃自語:“對,不會不見的,我們暮暮太可愛了,誰都抱一下,我們過去他就在了……”
秦妤的腳根本沒有一刻緩慢,快速的踩著自行車,二十分鐘的路,硬是用十分鐘就到了。
等他們沖到托兒所,幾個保姆阿姨一臉的心虛和愧疚,白素芬站在托兒所門口絞著手,秦妤就知道,孩子還沒找到。
白素芬看見她也是沖過來:“秦妤!你來了,先別急,現(xiàn)在你小舅舅已經(jīng)發(fā)動所有能發(fā)動的人都去找了,我在這里等你,陪你說明情況。”
秦妤深呼吸,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但是鐵利鎮(zhèn)定不了。
兩孩子她帶得比秦妤還多,所以她沖過去,抓住負責(zé)看暮暮的那個保姆領(lǐng)口衣服:“曾老師!你怎么看的孩子,我們暮暮才來了兩天,孩子怎么會不見?”
曾老師縮著身體,想要從鐵利的手下掙脫出來:
“大姐,哎,大姐,有話好好說,是這樣,我們今天集體戶外活動,我們都是一起工作的,我負責(zé)抱孩子,只負責(zé)抱孩子,我記得我抱出來的,讓暮暮在地上的毯子上坐好,等我再抱了別的孩子過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暮暮不在,當(dāng)時是金老師看的,不關(guān)我的事啊……”
她的眼神不斷地瞥另外一個短頭發(fā)的年輕女人。
秦妤知道,那個就是金老師了。
秦妤便喊了一聲:“利媽,你先去把朝朝抱過來。”
托兒所出了這件事,孩子們已經(jīng)全部抱回到托兒所了,這會兒只有三個阿姨在看,另外兩個應(yīng)該是出去找了。
鐵利憤怒的“哼”了一聲,但還是放開了曾老師,去放孩子的護欄里面把朝朝抱了出來。
朝朝雖然只有九個月大,但很聰明,臉上掛著眼淚,嘴里還在喊“弟弟,弟弟”。
秦妤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走到金老師身邊:“請你給我詳細說說,孩子是怎么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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