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是咸的。
唇是甜的。
還是軟軟涼涼,果凍似的清甜。
這種體驗快速傳輸到大腦皮層后,產生的后果是——蘇妤只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大得像是在腦子里轟炸,眩暈感也隨之而來。
但依然能深刻地感覺,這姿勢不妙。
比這更不妙的,是于明銳的靜止。
他不該讓開嗎?
啊啊啊,他干嘛不讓開!
蘇妤的手緩慢地動了動,從于明銳的脖子移到于明銳的胸口。
她發誓,她其實是想撐著坐起來的,但是,手掌下的心臟跳動得那么熱烈,熱烈的她瞬間就慫了。
她習慣用口嗨來掩蓋自己對感情的恐懼,具體去實踐,她不敢啊。
怕負責,怕深陷,怕進入到她無法控制的世界,更怕那些男人成為她最討厭的那個人,影響她的人生。
所以,她就像一只貓,撩一撩人是可以的,一旦有什么不對,她逃得比誰都快。
她連忙扯過自己的衣服給于明銳擦嘴唇:“哎呀哎呀,不小心碰到你,我在喉嚨痛,可不能傳給你,你說你怎么不讓開呢。”
眩暈的不是蘇妤一個人。
于明銳也是。
心跳聲在腦子里轟炸的不是一個人。
于明銳也是。
感觸到涼涼軟軟果凍的不是一個人。
于明銳也是。
只不過,于明銳是只豹,他有超強的感知力。
小丫頭緊張極了,想躲。
他要是著急些,她會躲得遠遠的。
往日看似大方隨意的調侃,只是她的偽裝,看看她現在那驚恐的眼睛就知道了。
這撐著他擦嘴唇的事,也只有這死丫頭做得出來,真是古靈精怪!
于明銳忽然騰出一只手,抓住了她那在他唇上作怪的指尖:“別動。”
蘇妤緊張到要炸了,聲音卻清晰了起來:“干,干嘛?”
于明銳想笑。
小姑娘那像是要馬上找個地方藏進去,卻又不得不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真的可愛到炸。
于明銳板起臉:“你,流血了,不要動。”
“哪,哪里?”
蘇妤真趴著不敢動了。
于明銳一只手還抱著她,一只手伸到口袋摸了條手帕,輕輕地按在她唇上:“這里,裂開了。”
哦,是昨天那個突然長出來的泡。
艾瑪,這太不應該了!
蘇妤腦子里的緊張頓時都化成了尷尬:“啊……真是的……第一次親嘴,還,還搞得這么不好看。”
所以知道是親嘴了呀?卻還裝作什么碰到了。
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的于明銳都要笑出來了,但他有狩獵的耐心,也有狩獵的策略。
他輕描淡寫:“沒事,不是第一次了。”
這可給正在使勁想對策的蘇妤整著急了:“怎么不是第一次,是我的第一次!”
于明銳笑出聲:“是第二次。你親過我。”
蘇妤在于明銳身上亂爬著坐起來:“你你你胡說,怎么可能,不可能,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完蛋了,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把她這個老口嗨整不會了!
但看著她急切慌張,再不像之前那么從容了,于明銳心情特別愉悅:“想知道啊,下次告訴你。”
“不是,你現在就告訴我啊,我到底什么時候做的這種美事,我竟然都不知道。”
“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