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當初她在湖邊發現于明銳從天而降,但卻一動不動的時候,她也是嚇得靈魂出竅。
秦妤不禁也抱了抱于明銳:
“我也相信。所以我看,這次以后,我們都能平安無事了,我們都是大難不死過的人,于明銳,我會沒事的,你也一樣。”
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久久不想分開。
直到外面電話響,直到秦昭光來敲門:“小妤,小妤,于明銳醒了嗎,老領導打電話來詢問事情進展,需要他和曹剛回去匯報。”
于明銳抬腕想看表,但是最終改成了揉額頭:“這個事,確實得去跟他說一下。我先送你去醫院再說。”
秦妤哪兒能沒看見他本想看時間的動作,馬上搖頭:
“不用了。既然我選擇了跟你結婚,那代表我接受你的所有,這所有包括了你的工作,所以你不用非顧全我的,你時間緊迫,就去做必須做的事情,我能理解。
我自己騎車去醫院,這樣回來的時候我還能騎車回來。另外,我想著韓家嫂子有心臟病,不適合去陪夜,正好我得照顧那個沈振國,干脆我今天留在醫院了,我現在就要收拾東西,所以,就不送你了。”
“……”于明銳深深看看秦妤,很多話在心頭,但,多說無用。
妻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女同志可比,她條理分明極了。
該撒嬌的時候撒嬌,該灑脫的時候也絕不拖泥帶水。
多難得。
于明銳站直,認真的對秦妤敬個禮,再轉身,大步走了。
秦妤真沒出去送。
軍人家庭,這種情況將是常態。
于明銳要的,不是一個纏纏綿綿時刻要攀附在他身上的妻子,而是一個進退有度、外柔內剛的伴侶。
她秦妤要的,也不是一個拖泥帶水只著眼小事的丈夫,而是一個有擔當分得清輕重緩急的強者。
這樣的男人,才值得她犧牲自己的一部分自由,妥協自己的一部分原則,去跟他共度此生。
秦妤特別平靜的收拾了一些洗漱用品,還記得給制片廠那邊打了個電話,請假。
鑒于之前于成璋打過電話給廠里,平廠長默認秦妤是有背景的,是不可得罪的,所以這假請得是一點難度沒有。
秦妤收拾出一個挺大的包背著,跟秦昭光說了一聲,就準備騎自行車去醫院。
秦昭光還考慮得挺周到:“小妤你多帶一點錢去,那個小孩做手術,估計沒地方報銷哦,那錢估計得你出。”
“是了,這個錢肯定我出。舅舅,今天晚上我會陪在那邊,婧婧可能需要你注意一下。”
“你算了吧,婧婧是這個家里最讓人省心的了。倒是你,怎么像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我可告訴你,于明銳走到門口,一步三回頭的,估計不舍得你,都沒看見你出來送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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