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妤手指插進于明銳茂密的黑發里梳了梳:“但還是有很深的感情,這很好。”
于明銳享受地抱住妻子蹭一蹭,這種時候,他就像只大貓:“嗯,雖然會互相傷害,但也能互相理解。”
“那說說唄,咱爸問你啥呢?”
“你看你,非要知道干什么?男人之前的話題,行了吧?”
秦妤手伸到于明銳的下巴上,很霸氣地抬起來:“我盲猜一個,他問你,結扎了,感覺怎么樣?”
于明銳都驚了:“這你也知道?”
秦妤得意的一揚下巴:“那是!我覺得爸之前說什么兒子不兒子的,就是在試探。偏你還非說那些話氣他。”
妻子傲嬌的小樣子特別惹人喜愛,于明銳一邊笑一邊把她抱到炕上:
“我也在試探他,你沒看出來?我要是不逮住機會,明確地告訴他,以后都不許再問生孩子的事,那等你生了這胎以后,他還會說,‘呀,你們繼續生啊’,對吧?何必讓這種話來給你添堵呢,所以我故意的鬧大些,讓爸知道我們不想生了,他就消停了。”
“哎呀,我家男人真是貼心。”
夫妻倆商業互捧了一會兒,這才睡下了。
但,即便關了燈好一會兒,雙方都知道對方沒睡著。
黑暗中,秦妤的聲音響起來,恬靜平和:“你在想什么?”
于明銳:“想蘇冰倩。”
秦妤拽他耳朵,聲音大了起來:“再說一遍!”
于明銳一動不動,任她拽:“那你說說,你在想什么?”
秦妤:“蘇冰倩。”
“看,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唉。”
“你想到的是什么?”
“我想聽你說,畢竟她把你的名字寫在筆記本上,而不是我的名字,你對她的感受肯定比我深。”
秦妤也嘆了口氣:“我就是在想,這個女人,她的心思,是真的很毒辣,換一般人做不到。你看,她一開始來我這邊,說是為了拿回筆記本,但是她根本不怕我看過筆記本,我感覺,她是篤定了,宋皋已死,什么事都沒有證據的,然后她也很能掌握人心,她知道,只要她真的在我這兒流產了,那么就算是傷到了我,她也不會有問題。”
于明銳在枕頭上轉了轉代表點頭:
“是啊,不但對別人用心毒辣,她對自己也很豁得出去。她沒能嫁禍給你,就去嫁禍給周京梅,關鍵是這樣一來,她就能達到流產的目的,只要她堅持不泄露她到底和宋皋怎么回事,那在她流產的情況下,她永遠是受害者。
而且,我看八成周京梅也不太敢堅持孩子是宋皋的事情,因為如果要證明孩子是宋皋的,就得搬出來他兒子不行的事,別看她在咱爸面前的時候,表現得非要弄死蘇冰倩不可,但實際上,回過頭來,她為了兒子的名聲,最終她也不會太掙扎著,非去論證出孩子不是于少波的這個事情。”
秦妤在被子里拉住他手:
“你分析的就是我在擔心的。這么惡毒狠辣的女人,誰知道她還會做出些什么來,你說,要是我們讓區公安局重新查宋皋劫持韓向紅的事情,有可能嗎?因為我越想,就越懷疑上次宋皋知道我地址的事情,就是她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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