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面色慘白,跪在地上想要把臉上的蟲子拽出來。
“別動(dòng)!”
楚晨大喝一聲,制止道:“別用手去拽,蟲子會(huì)斷在你身體里,再想取出來可就難了!”
士兵正處于極度恐慌之中,根本聽不到楚晨說了什么。
楚晨急得亂轉(zhuǎn),扭頭問薛令,“有酒嗎?”
薛令眉頭緊皺,指著士兵旁邊堆放成小山的木柴說道:“那里有,是專門用來點(diǎn)火的烈酒。”
“要的就是烈酒!”楚晨跑過去,看見木柴堆上的酒囊后,一把拿了過來,放在嘴邊喝了一大口。
緊接著,他用手按住士兵的胸口,把士兵按倒在地,對(duì)著士兵的臉噴出了口中的烈酒。
士兵發(fā)出劇烈的慘叫,楚晨緊緊按在士兵的雙手,肅聲道:“再忍一下,很快就好。”
其他人看著士兵的慘狀,心中都很揪心。
薛令大步走上前,幫助楚晨一起按住士兵,問道:“還需要我做什么?”
楚晨搖頭,“就這么按著他,不要讓他亂動(dòng)就行。”
“好。”
士兵被兩個(gè)人按在地上,無論怎樣掙扎都動(dòng)彈不得,只能咬牙忍住。
他臉上的蠱蟲感受到了酒精的刺激,劇烈地扭動(dòng)著半截蟲身,一點(diǎn)一點(diǎn)鉆了出來。
蠱蟲剛鉆出來,楚晨立馬用手指把它彈飛出去,掉在了地上。
剛才還是細(xì)長的蠱蟲,現(xiàn)在變得肉乎乎的,而士兵的臉,卻被蠱蟲蛀空了一個(gè)洞,鮮血源源不斷地流了出來。
士兵冷靜了下來,捂著傷口坐在地上,心中一陣后怕。
疼痛算不了什么,只要能撿回一條命,就是天大的幸事。
楚晨把酒囊里的烈酒全部倒在蠱蟲身上,蠱蟲瘋狂地扭動(dòng)著蟲身,最后化成了一灘透明液體。
薛令看著這一幕,道:“原來酒可以殺死這些蠱蟲。”
“倒也不盡然。”楚晨把酒囊放回原處,“蠱蟲有上百種,有的可以用酒殺死,但是不怕水。”
“有的可以用水淹死,但是不怕酒,更有甚者水酒都不怕。”
“不過大部分蠱蟲,都可以用火燒死,雖然氣味對(duì)人不太好。”
薛令點(diǎn)頭,“我明白了。”
二人說話時(shí),江歲歡拿著膏藥和帕子上前,把士兵的傷口給包扎了一下,“先這樣吧,等回去后再給你縫合一下。”
士兵連聲道謝,“謝謝姑娘。”
“去旁邊休息吧。”江歲歡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回頭看了一眼,見剛才所站的位置,已經(jīng)有其他人頂替上,這才放心地去一旁休息。
萬夢(mèng)煙激動(dòng)得熱淚盈眶,抓住江歲歡的胳膊說道:“歲歡!這是第一次有人被蠱蟲咬了還能活下來。”
“你們太厲害了!”
江歲歡笑了笑,沒有說話。
過了一盞茶的時(shí)間,圍墻上的蠱蟲越來越少,只剩下寥寥百只。
在這之間,陸續(xù)有蠱蟲逃出來,都被楚晨及時(shí)打死。
薛令依然不敢松懈,緊緊盯著圍墻,直到最后一只蠱蟲被燒死,他才輕輕吐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