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哥,我來領藥材了!”
之前花長曦過來,于檜哪怕不笑臉相迎,也會熟稔的回應一聲。
可是今天,于檜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花長曦,隨便指了一個男雜役,讓他帶花長曦去領藥材,然后就沒再理會花長曦了。
“愣著做什么,跟我走吧。”
見花長曦看著于檜不動,男雜役不耐煩的催促了一聲。
花長曦收回疑惑的眼神,跟著男雜役走了。
“你來得太晚了,領這些藥材回去清洗吧。”
男雜役將花長曦帶到了一堆長毛長刺的藥材前。
花長曦見了,沒說什么,開始搬運藥材。
沒搬多久,那男雜役突然湊到了花長曦身邊:“妹子,這些藥材可不好清洗,想換點好清洗的藥材不?”
花長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繼續搬運。
男雜役繼續往花長曦身邊湊:“妹子,于哥不喜歡你了,你毛哥喜歡你。”說著,伸出手就要去摟花長曦的腰。
“啊”
花長曦一把抓住男雜役的手腕,稍稍一用力,就讓他吃痛慘叫。
“賤人,快放開我!”
毛威色厲內荏的叫囂著。
花長曦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我力氣大,小時候沒少弄斷別人的胳膊腿,這位大哥,你別隨便動手動腳的,下一次我未必能收得住力氣。”
說完,一把甩開了毛威。
毛威退后了好幾步才穩住身體,當感覺到右臂被扭傷了,頓時又氣又羞的瞪著花長曦:“你”
花長曦神色淡漠的回視著,愣是讓毛威沒敢放什么狠話。
“還站著做什么,還不快搬藥材。”
毛威只敢罵罵咧咧的催促花長曦趕緊搬藥,人還距離她好幾米遠。
花長曦將藥材搬運到推車上,拉著藥材就走了,從庫房門口經過時,又看了眼于檜,剛剛她和男雜役的沖突,她不信他沒聽到動靜,可他并沒有理會。
這人怎么回事,明明昨天他們的關系還好好的,她還幫了他的忙,怎么今天就翻臉不認人了?
難道是因為昨天她討要了枯藥?
可是枯藥是廢棄的,她要了,既不會給于檜帶去什么麻煩,也沒給他造成什么利益損失,有何可介懷的?
她幫忙干了一下午的體力活,枯藥作為報酬給她,也是合情合理的呀。
難道這于檜是個舍不得任何一丁點付出的人?
若真是這樣,那這樣的人也不值得交往。
之后花長曦過來領取藥材,見到于檜,也會照常同他打招呼,在他數次不予回應后,再次來庫房時,她也不自討沒趣了。
六局的人看到花長曦拉了一車難洗的藥材回來,都有些詫異。
“這么快就失寵了?”
在花長曦經過溝渠的時候,有個婦人大聲嗤笑了一句,頓時引得溝渠兩邊的人哄聲大笑。
“花長曦天天晚起,每天領回來的還都好清洗的藥材,這不,引眾怒了。”
王云初幸災樂禍的和同組的人說著。
另一邊,花長曦在聽到婦人的話后,深吸了幾口氣,本想息事寧人的,可忍了又忍,還是壓不下心里那股燃燒起的怒火。
于是,不忍了!
花長曦放下推車,面無表情的走到那婦人面前,一把拽住對方的頭發,并用力踢了一下婦人的小腿,等婦人跪在溝渠中,便強力的將婦人的頭往水里按。
“啊”
“咕嚕咕嚕”
“救命”
“咕嚕咕嚕”
“救命”
“咕嚕咕嚕”
花長曦按著婦人的頭,等到她快呼吸不上來了,才將她拽出了水面,等婦人剛吸了一口氣,又將她的頭重新按回水里。
溝渠兩岸的人也不知是嚇傻了,還是怎么了,這一刻,整個六局異常的安靜,只有婦人的慘叫聲和在水里的撲騰聲。
花長曦等婦人喝夠了水,連求救都沒力氣了,才將她拽出了水面,看著渾身濕透的婦人,聲音異常溫柔:
“你剛剛說什么呢,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婦人渾身哆嗦,早已被嚇得六神無主:“我我什么都沒說。”
花長曦笑了:“哦?那是我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