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
知道花長曦今天放假,花六郎早早的就在醫(yī)藥司后門等著了。
隔著好幾米遠,花長曦就看出她六哥那掩蓋不住的好心情,走近后不由玩笑道:“六哥,這么高興,你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是二品武者了?”
花六郎臉上的笑一收,詫異道:“你怎么看出來的?我還想給你一個驚喜呢。”
花長曦見他真成二品武者了,面上一喜:“武藝精進,恭喜六哥了。”
花六郎笑著撓了撓頭:“我能成二品武者,還多虧了九娘你。”邊說邊將花長曦肩上的包袱接過來。
花長曦隨著花六郎朝外走:“六哥,這才哪到哪,我手里還有鍛骨丹,回去后就給你。六哥,你加油練武吧,你所需的丹藥我都給你包圓了。”
花六郎駐步,瞪大著雙眼看著花長曦:“九娘,你你說真的?”
就因為用了九娘給自己的淬體丹和氣血丹,他才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成了二品武者,要真有源源不斷的丹藥供應自己,那他豈不是真的有成為宗師的那一天?
花長曦直接從包袱里掏出一個瓷瓶,塞給花六郎:“這里頭有50顆鍛骨丹,我也不知道武者鍛骨要鍛到何種地步,先拿著這些用吧,不夠再告訴我。”
花六郎握著瓷瓶,有些被嚇到,要知道藥鋪里一顆鍛骨丹就得要十兩銀子,五十顆就是五百兩銀子。
上次九娘就給了自己五百多兩銀子的丹藥,這才過去多久,又拿出這么多,這讓花六郎很是擔心。
要是當雜役這么賺錢,他想所有人都想來當雜役吧。
“九娘,你到底在雜役堂做什么?”
上次九娘也沒跟他說清楚,這段時間他心里一直惦記著這事。
花長曦見自家六哥用一副‘你不要誤入歧途’的眼神看著自己,有些無奈,只能道:“我不是會煉藥嗎,我在偷偷幫一個公公煉藥,給你那些丹藥就是我應得的報酬。”
聞,花六郎松了口氣,不過面上的擔憂還在:“偷偷煉藥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花長曦不以為意:“天塌下來了有高個子頂著,我就是個聽吩咐做事的小雜役而已。”
花六郎還是擔憂:“你最好還是小心點,上次阿爹不是出京辦差了嗎,在外跑了一個多月,不僅受了傷,回來后還要接受處罰。”
花長曦一驚:“阿爹傷得重嗎?現(xiàn)在怎么樣了?六哥,你之前來看我的時候怎么不說這事呢?”
花六郎:“你別著急,阿爹的傷勢不重,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是阿爹阿娘不讓我告訴你的,怕你擔心嘛。”
花長曦嚴肅的看著他:“六哥,我不在家的時候,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訴我。”
“特別是受傷生病這種事,別的事情我可能幫不上忙,但看傷治病我絕對比一般的大夫強。”
花六郎忙不迭的點頭:“行,日后家里有事我一定告訴你。”等花長曦情緒平靜了,才接著說道。
“阿爹被責罰,不是因為阿爹做錯了什么,而是替他的上司背了鍋。”
“九娘,阿爹可是六扇門的老人了,就他都免不了被推出來頂罪,更何況是你。”
“你才剛進醫(yī)藥司,什么都還沒摸清就和人合作煉藥,我怕出了事,你會被那個公公推出來擋刀。”
“阿爹說過,官場上的人最擅長做的事就是推卸責任了。”
花長曦知道六哥擔心自己,沒去打斷他,耐心聽他說完,然后才道:“六哥,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就在兄妹兩快要走出后街時,身后駛來了一輛疾馳的馬車。
花六郎聽到馬蹄聲,趕緊拉著花長曦往墻邊靠了靠,花長曦側(cè)頭看了一下馬車,這一看,頓時面露意外。
“長曦妹子!”
駕駛馬車的人是于檜和萬小舟、李夢,三人看到花長曦也有些意外。
“吁”
將馬車停下,于檜跳下馬車,笑著走到花長曦面前:“長曦妹子,雜役堂的人早早的就離開了,這都快晌午了,你咋現(xiàn)在才走?”
花長曦笑道:“有些事耽擱了,你們呢,怎么也這么晚才離開?”
于檜摸了一下鼻子,左右張望了一下,見后街上已經(jīng)沒人了,便對著還坐在馬車上的萬小舟和李夢道:“給長曦妹子搬點年貨下來。”
花長曦看了一眼馬車上的東西,馬車因為沒有裝車廂,所以,上頭的東西都能看到。
滿滿一輛馬車,全是各種年貨。
很快,李夢和萬小舟就各提了一大袋東西過來。
花長曦趕緊推遲:“于大哥,我不能拿你的年貨。”
于檜失笑:“這不是我準備的年貨,是醫(yī)藥司發(fā)給雜役堂的年貨。”
萬小舟也幫忙道:“長曦妹子,于哥給你的,你就拿著吧。”
花長曦疑惑的看著于檜:“雜役堂的年貨?我們雜役也是有年貨拿的?”
去第一署領銀子的時候,她就看到學徒堂學徒都背著大包小包,說是學徒堂發(fā)的年貨,當時她還有些羨慕。
于檜有些尷尬,含糊道:“雜役堂從來沒發(fā)過年貨。”
醫(yī)藥司發(fā)到雜役堂的年貨,一直以來都被幾個公公給平分了,于檜能得一車,還是因為于公公的原因。
花六郎在花家藥鋪幫忙了幾個月,也算有了些眼力勁,感覺到氣氛不對,當即笑著道:“九娘,這位兄臺是誰呀?”
花長曦也沒繼續(xù)抓著年貨的事不放,笑著給六哥介紹:“六哥,這位是于大哥,他是庫房的管事,平日里很照顧我的。”
“于大哥,這是我六哥花弘鳴。”
于檜笑著和花六郎相互見了個禮,之后又寒暄一會兒,就告辭了。
看著馬車走遠,花六郎就彎身翻看起于檜留下來的兩大袋東西。
一袋十斤的白米,一袋十斤的白面,一包白糖、一包鹽、一包紅棗、一包茶葉。
“九娘,這年貨著實不少啊,看來那個于檜對你是真不錯。”
花長曦情緒不高:“可這些東西本來就是該發(fā)給雜役的年貨,如今倒成了人情了。”
花六郎默了默:“所有衙門都是這樣的。”
花長曦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影響自己的心情,提了一袋年貨:“六哥,我們回家吧。”
花六郎快速提上另一袋,笑著道:“是該回去了,我們可能走快一點,要不然趕不上午飯了。”
“九娘,大哥回來了。”
“真的?他什么時候回來的?”
“前天回的。我跟你說,大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六品武者了,比阿爹還要厲害,可把祖父祖母高興壞了。”
“那趁著大哥在的這段時間,你可要好好請教一下他了。”
“嗯嗯,我也是這么想的,只要一有空,我肯定是要找大哥知道我練武的。呼、呼,九娘,我咋發(fā)現(xiàn)你不僅力氣大了很多,連腳程也比我快了。”
“可能是因為我在雜役堂干得活多了吧,手腳都比以前更靈活了,六哥,你可要努力練武啊,別以后連我也比不過。”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比不過你,絕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