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花長曦偶遇說體己話的陸青蘿姐妹,為了避免尷尬,是等她們走了才出去的,這一次,花長曦不想等了,直接從她們身后走了過去。
“長曦”
看到花長曦,陸青蘿嚇了一跳,就是陸青菱面色也變得有些不自然。
背后說人是非,還被當事人給聽到了,是挺尷尬的。
花長曦對著陸青蘿笑了笑,隨即目光又投向了陸青菱:“你雖然分析得頭頭是道,乍一聽好像很有道理似的,可是你接觸過我嗎?你和我打過交道嗎?”
“你我連話都沒說過幾句,你確定你分析的是花長曦這個人?”
陸青菱完全沒想到花長曦會如此直白的將她背后說人是非的事情挑破,還直接當面質問她。
不管是在陸家,還是在學徒堂,大家都盡量避免發生正面沖突,像花長曦這樣上來就是挑明的,真的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花長曦見陸青菱這反應,輕蔑一笑:“你分析的只是一些流蜚語,把流蜚語當真的人,你說她是聰明呀,還是蠢笨呀?”
說完,沒管陸青菱氣得瞪大了雙眼,直接抬步進了第六局。
誰人背后不說人,誰人背后無人說。
花長曦能接受自己背后被人議論,可別讓她碰到啊,碰上一次就算了,碰上兩次三次還說的都是些她的壞話,那她當然要出面找回場子了。
“她”
陸青菱面紅耳赤的指著花長曦,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陸青蘿可是了解花長曦戰斗力的,趕緊勸慰自家姐姐:“姐,你別生氣,長曦的嘴就是這樣的,經常讓人下不來臺。”
陸青菱很快平復情緒,沉默了一會兒:“這個花長曦倒是個性情中人。”
陸青蘿一聽,見她姐不但沒罵花長曦,語氣中反而還帶著欣賞的意味,不由詫異的‘啊’了一聲。
陸青菱看著妹妹,有些不自在:“花長曦也沒說錯,我對她的看法確實有失偏頗。”
“花長曦這樣有什么事直接當面說出來的人,比那些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好相處多了。”
“雖然有些讓人下不來臺,但也比背后算計人要好得多。”
陸青蘿認同的點著頭:“其實,不去惹長曦,長曦還是很好說話的。”
陸青菱不想再多提花長曦,將自己在學徒堂記錄的筆記拿出來,剛要囑咐陸青蘿好好看,就看到一群人在往庫房那邊跑。
“出什么事了?”
陸青蘿拉住一個第六局的人詢問。
“庫房那邊打起來了,打得可兇了,聽說有武者動手呢。”
陸青蘿聽后,和陸青菱對視了一眼,姐妹倆都有些好奇武者動手會是什么樣的場面。
“姐,我們跟著過去看看?”
“那就遠遠的看一看吧。”
姐妹兩到庫房這邊的時候,庫房已經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了。
“誰跟誰在打架呀?”
“是三叉藥莊的人來找五號庫房的人麻煩。”
“到底怎么回事呀?”
“五號庫房的毛威知道吧,去年毛威被人打掉了幾顆牙,他就離開了五號庫房,如今毛威帶著他的哥哥毛勇回來討公道了。”
毛威被打一事,之前在雜役堂可引起過短暫的轟動,陸青蘿和陸青菱都記得這事。
“誰打的毛威?”
“聽說是一個女雜役。”
“一個女雜役怎么敢動手的?”
“那女雜役來頭可不一般,她呀,是五號庫房的管事于檜的情妹妹。”
聽著眾人的議論,陸青菱先前對花長曦的改觀,想著她是性情中人,妹妹也不是不能和她多接觸一下,可現在這心思瞬間沒了。
人群包圍圈中,于檜面色難看的看著對面趾高氣揚的毛威一行人,小聲的對萬小舟道:“趕緊去告訴干爹,說有人來庫房這邊鬧事。”
萬小舟聽后,立馬轉身去找于公公了。
于檜看著毛威身旁的毛勇,毛勇是三叉藥莊的管事,今天押送一批藥材來醫藥司,沒曾想藥材卸下后,就開始找麻煩。
“毛管事,你確定要在庫房鬧事嗎?”
毛勇:“聽說傷了我弟弟的人是你的女人,于檜,看在于公公的面上,我也不為難你,將人交出來,我弟掉了幾顆牙,她也得掉幾顆。”
于檜沉了臉,看著毛威:“毛威,當初你為何會被打,你沒告訴你哥嗎?”
毛威剛想說什么,毛勇抬手打斷了他:“事情經過二郎跟我說了,可即便他說了幾句玩笑話,你那女人也不該出手傷他的。”
于檜眉頭緊皺:“你們這是不準備講道理了?”
毛威憤恨不已:“我牙都沒了,現在吃肉都吃不歡了,還講什么狗屁道理呀。”
毛勇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他也不想將事情鬧大,徑直走向于檜,想要用武力逼迫于檜將人交出來。
于檜見他要直接動手,面色大變,雖然這兩個月他一直在服用丹藥練武,可前頭底子太差,如今也才是個三品武者。
好在毛勇只是個四品武者,雖然有差距,于檜還是能接他幾招的。
看著一不合就對打起來的于檜和毛勇,周圍圍觀的人都飛快的往后退了好幾米。
一開始,于檜打得還有些小心翼翼,著急的期望著于公公趕緊來,可打著打著,他發現,毛勇并不能完全壓制他。
毛威作為四品武者,雖已練出了內力,可他的力量卻強毛勇一截,他靠著蠻力生生抗住了毛威催發的內力。
于檜心中驚訝,很快就想到了他服用的丹藥。
他早就發現花長曦煉制的丹藥藥效比市場上賣的要強上許多,但到底有多強并不知道,可經過這次切磋,他知道了。
于檜越打越勇,竟隱隱有逼退毛勇的趨勢。
圍觀的人只覺得于檜厲害,只有毛勇帶來的獨臂中年人緊緊的皺著眉頭。
三品壓制四品醫藥司果然藏龍臥虎啊!
“砰!”
于檜和毛勇對撞了一拳,毛勇后退了兩步就站定住了,于檜卻被內力撞擊得后退了數米才穩住身形。
可即便這樣,還是讓毛勇有些心驚,飛快的看了一眼毛威。
二弟告訴他,于檜只是一個二品武者。
這是二品武者嗎?明明是三品,而且還是那種馬上要破四品的武者。
毛威也有些傻眼,他離開的時候,于檜就是二品武者啊。
毛勇冷眼看著于檜:“于檜,我不想將事情鬧大,你確定要包庇那女雜役嗎?”
于檜:“之前的事錯在毛威,毛勇你要真講道理,就不應該在這里鬧事。”
毛勇沉了臉:“看來我和你是說不通了。”說著,看了一眼身旁的獨臂人。
獨臂人點了下頭,瞬間,一股泰山壓頂般的重力就直直的壓向了于檜,周圍圍觀的人也呼吸一緊,倍感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