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六郎太稀罕儲物法器了,迫切想要贏過賀大郎的他,生出無限勇氣和毅力,哪怕對戰(zhàn)經(jīng)驗薄弱,也能越挫越勇。
看著賀大郎被花六郎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花長曦心情總算陰轉(zhuǎn)晴了,而賀三爺、花泰、花忠的臉色卻有些難看。
三人都看出來了,花六郎是被花長曦推出來打侯府臉的。
賀三爺面色凝重,要是賀家長孫被他小妾的娘家人打傷,他肯定會被大房的人埋怨上的,在侯府本就沒多少話語權(quán)的他怕是會更難過。
想到這里,賀三爺趕緊朝著花泰看去,示意他上前制止花六郎。
花泰面露苦澀,他一介凡人,如何管得了修士之間的打斗?
花六郎明顯是聽花九娘的,而花九娘,他哪里管得了?
這丫頭性子桀驁,從第一次見面,她對自己這個長輩就沒多少敬畏。沒有花斌壓著,他說話也不會好使的。
賀三爺見指望不上花泰,心中惱恨,又將視線投向花忠。
花忠也沒有任何動作,他這次過來,其實是為了站隊花斌一家的,讓花斌一家,以及其他族人知道,伯府是他們的后盾,花家女兒出了事,伯府肯定是會出面撐腰的。
他只是沒想到,花九娘會如此的強硬,直接限制了賀三爺及其身邊的人自由,現(xiàn)在又公然鼓動花六郎下死力氣的和賀大郎對打。
她難道就沒想過這樣做會得罪侯府?
花忠看了看嘴角一直噙著笑意的花長曦,心里跳了跳,這位九娘子表露出來的分明是一副不怕得罪侯府的姿態(tài)。
誰給她的底氣?
花忠又將目光投到了激斗中的花六郎身上,花斌一脈的修士數(shù)量和伯府掌握的有出入,這也是他沒想到的。
除了花六郎,花斌一脈,還有其他的修士嗎?
想到花十娘的身份,花忠有些懷疑,花明赫一家全都是修士,花十娘作為太素宮掌門親傳弟子,是有這個能力的。
是因為一家人都是修士給了花九娘底氣嗎?
若是這樣,那她就太天真了。
賀三爺見花忠也不管,心里惱火得很,只能自己對上花長曦:“九娘,你確定要鬧得如此難堪嗎?”
花長曦將目光從花六郎、賀大郎的對戰(zhàn)上移開,看向了賀三爺,笑道:“三爺,切磋而已,你太小題大做了。”
賀三爺深吸了一口氣:“五娘和孩子日后還要在侯府過日子,親戚間切磋也應(yīng)該適可而止,要不然,五娘也會心有不安的。”
花長曦收起了笑:“三爺,我五姐難產(chǎn),從昨天一直生到今天,你提起她的第一句話,不是關(guān)心她的安危,而是用她來威脅她的家人。”
“你這個人真真是心硬如鐵、冷漠之至,對給你生了孩子的女人,你也能視她的命如草芥,毫不關(guān)心。”
“我們一家來的時間不短了,可你并未向我們當中的任何一人解釋過一句我五姐難產(chǎn)的原因。”
“看得出來,你是打心眼里看不起我們家,覺得我們家很好打發(fā)是不是?隨便找?guī)讉€似是而非的理由就能糊弄過去?”
“我告訴你,我五姐這事沒完。”
說著,花長曦看向了花泰和花忠,“不管你是搬出伯府也好,還是搬出花泰爺,都不管用,我五姐是有自己的娘家人的。”
賀三爺被花長曦說得胸口起伏不定,正想反駁回去,就看到一隊人馬快速朝著小院這邊跑來。
花六郎和賀大郎都是氣海境修士,打斗的動靜不小,把侯府的人都給驚動了。
來人中,打頭的是武毅侯府的賀二爺,其身后跟著的是侯府的男丁以及賀氏一族身居靈脈的年輕人。
“哪里來的狂徒,竟敢跑到侯府撒野?”
“三郎,去,拿下那個和你大哥糾纏的狂徒。”
賀二爺已經(jīng)看出賀大郎難以招架了,趕緊讓賀家最厲害的后輩賀三郎出手相助。
賀三郎猶豫了一下,還是沖了出去,戰(zhàn)斗瞬間變成了二打一。
賀三郎的修煉資質(zhì)比賀大郎的還要高,已經(jīng)是氣海境巔峰的修士了,他一加入,花六郎只能被動的防御,很快,就被兄弟兩打得沒了還手之力。
按照賀三郎的本意,壓制住花六郎就該結(jié)束戰(zhàn)斗了,誰曾想賀大郎不愿意。
先前他被花六郎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丟了這么大的臉,他當然要找補回來,看到花六郎被賀三郎牽制住了,用盡全力攻擊花六郎。
花忠見賀大郎要對花六郎下死手,立馬沖著賀二爺喊道:“二爺,親戚之間的切磋而已,點到即止即可。”
賀二爺在來之前就知道了三房這邊到底出了什么事,雖惱恨花家跑來侯府鬧事,但也沒想做得太過。
不過,他并沒有立即讓賀大郎、賀三郎收手,他要給花家人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侯府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撒野的地方。
賀大郎見賀二爺沒阻止他,對花六郎的攻擊越發(fā)狠了。
賀三郎無法,只能從旁協(xié)助。
花長曦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并沒有出手幫花六郎。
踏上修煉一途,修士遲早都會遇上生死危機的事情,她六哥缺少的就是歷練,讓他提前體會一些生死危機不是什么壞事。
賀三爺和花泰、花忠都在看花長曦,見她沒有動作,心里都有些七上八下。
尤其是第一次見花長曦的花忠,擔心她之前都是在虛張聲勢,她其實根本沒啥實力,如今玩脫了,只能看著花六郎挨打。
花六郎被賀大郎、賀三郎聯(lián)手攻擊,被動挨打還是其次,關(guān)鍵是他靈力消耗得太快。
眼看靈力快消耗完了,他干脆甩出了花長曦給他的四方旗,將賀大郎、賀三郎困在了四方陣中,他趁機拿出一瓶一品極品火還丹服下。
看到花六郎一次服下了十顆丹藥,瞬間恢復(fù)了兩三成靈力,在場對丹藥稍微有些了解的人面色都變了變。
只有花長曦,眉頭蹙了蹙。
她得趕緊提升煉丹師品級了,要是能煉制出二品靈丹,六哥哪里用得著一次性服用十顆火還丹恢復(fù)靈氣。
除去五指山之行,她也沒怎么出去歷練過,導(dǎo)致她忽略了修士對丹藥的需求。
賀大郎、賀三郎被困在四方陣里,花六郎本想多歇口氣的,誰知,四方陣旗突然搖晃了起來。
“吼”
一頭金黃色的老虎從賀三郎身體里浮出,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的同時,靈氣幻化的老虎靈影猛的朝著花六郎襲去。
猛虎下山,直接吹倒了四方陣旗,血盆大口也朝著嚇呆了花六郎咬去。
可以想見,花六郎要是被咬,絕對會遭受重創(chuàng)的。
所有人都被突然出現(xiàn)的老虎幻影驚住了,以至于忘了反應(yīng)。
就在大張的虎口將花六郎整個人完全籠罩,準備咬合時,一只由火靈氣凝聚而成的巨手,一把拽住了老虎的脖子,‘咔嚓’一聲,老虎的靈影給捏了個粉碎。
“啊”
賀三郎慘叫出聲,‘砰’的一下,雙膝跪地,接著,痛苦的捂著胸口吐出一口鮮血。
“三郎!”
看到賀三郎受傷,賀二爺又驚又怒,怒視突然從小院出來站在花六郎身后的花長曦:“你好大的膽子,敢傷我侯府兒郎,來人,把她給我拿下。”
站在賀二爺身后的賀家子弟明顯被花長曦剛才的出手嚇到了,可賀二爺?shù)脑捤麄儾荒懿宦牐荒苡仓^皮沖向了花長曦。
一次性沖來二三十人,花長曦懶得挨個解決,手中靈力匯聚,正整備一次性將所有人解決時,突然感到頭頂上空有危險襲來。
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只比之前賀三郎凝聚出的還要大還要威風的金色猛虎悄然浮現(xiàn)在了半空中,正張著血盆大口朝她咬來。
花長曦本能的想甩出火蓮將老虎燒個干凈,但想到老虎應(yīng)該是賀家的血脈圖騰,顧及著花五娘和她的孩子,還是收了靈力,只凝聚出了一只巨手,拍向了猛虎。
猛虎和巨手撞擊在一塊,巨手雖晃了晃,但毫無解散的跡象,而猛虎的靈影卻有些不穩(wěn)了。
猛虎停在了半空中,透過巨手,看了一眼花長曦,如同浮現(xiàn)時那般悄無聲息,又不聲不響的消散了。
賀二爺和賀三爺在看到大號猛虎時,面色早就變了,如今見猛虎主動退去,眼中的震動幾乎掩蓋不住。
花忠也猜到了大號猛虎是誰,心底也震驚得難以附加。
花長曦竟擊退了武毅侯!
她到底是什么修為?
“九娘!”
花明赫急切的聲音打破了現(xiàn)場的沉默。
花四郎帶著花明赫和花老爺子到了。
看到花老爺子,花泰從未有哪一次像今天這般迫切的想要見到他:“斌弟,你可算是來了。”
花明赫并沒有看到剛剛花長曦和猛虎的交手,可空中殘留著的肅殺的氣息對于常年和匪徒打交道的他來說并不陌生,這里剛剛經(jīng)歷過惡戰(zhàn)。
看到被賀家子弟圍住,勢單力薄站在一起的花長曦和花六郎,花明赫面色緊了緊,快步走了過去。
花老爺子被花四郎攙扶著,走到小院門口,看到院門口的紅色靈氣罩,有些疑惑:“這是什么?”
花泰看了看花長曦:“你家九娘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