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長曦看著林公公,心中猜測著,這會不會是林公公給自己鬼市令牌的原因?
“我現(xiàn)在可不敢去鬼市,我還是不去了。”
林公公眼中劃過一絲焦急,不過面上還算淡定:“有東廠的人在,花管事盡管放心,他們都是你之前救下來的修士,都想向你當面致謝呢。”
花長曦沒有錯過林公公眼中的著急:“下個月的事下個月再說吧。”
林公公壓下心中的著急,見花長曦端起茶杯,做出趕人之態(tài),便告辭道:“花管事是東廠的恩人,日后花管事有什么事,就讓林生過去知會咱家一聲,咱家一定盡力相幫。”
“對了,東廠的煉器師和咱家有一定的交情,花管事若是想要什么法器,也可以和咱家說。”
花長曦聽著林公公拋出的好處,看了一眼林生,原本她是打算讓林公公領(lǐng)走林生的,可現(xiàn)在她改變主意了。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她倒想看看林公公到底想利用她去做什么。
“林生,你送送你干爹吧。”
林生還沒從那一鞭子的疼痛中緩過來,聽到花長曦的話,走在前頭,引著林公公出了院子。
遠離院子后,林生才敢發(fā)出抽氣聲:“干爹,主子手中的那鞭子是什么呀,打在身上怎么會這么痛?”
林公公面色有些凝重:“是削魂鞭,鬼市里的鬼差用的就是這種鞭子。花長曦確實去過鬼市,應該還在鬼市遇到了危險,這次把咱家叫過來,就是泄火的。”
“咱家小看她了,能從鬼差手里逃出,她的修為絕對不在咱家之下,而且還有一些保命的手段。”
林生看著林公公:“干爹,你說主子真的不再介懷你沒提醒她鬼市危險的事了嗎?”
林公公:“她介懷不介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xiàn)在還用得到咱家。”
他發(fā)現(xiàn)了,花長曦的消息很閉塞,連法衣都買不到,這著實讓他有些意外。
“對了,魯師說,花長曦給你的煉體功法十分的精妙,非常適合煉器師修煉,你想辦法將功法抄錄下來。”
林生為難道:“干爹,我發(fā)過心魔誓的,不能泄露功法。”
林公公聽后,沉默了一下道:“那你抓緊時間修煉,趕緊拿到后面的煉體功法。”
林生點頭應下了。
兩人朝著醫(yī)藥司后門走去的時候,花長曦再次叫來了于檜,直接告訴他:“林生是東廠安插進來的眼線,日后你多盯著他一些。”
于檜一聽急了:“要不要想辦法把他趕走?”
花長曦看著他:“林公公是東廠的,我就算趕走了林生,他還能安排其他人進來。”
東廠是皇上的心腹,手里的權(quán)限大,真要做點什么,他們是攔不住的。
于檜:“那我們煉體的時候要不要避開他?”
花長曦搖頭:“不用,沒有功法,任他再聰明也休想看明白。”
于檜又問:“那熬制藥湯要不要避著他?”
花長曦:“也不用,沒有相應的功法,敢泡藥湯等著爆體而亡吧。你要注意的是,他在打探我的消息的時候,不要亂說。”頓了頓,“不僅是他,日后任何人來打聽我的消息,你都不要隨便透露。”
于檜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隨后,花長曦打發(fā)走了于檜,沉默了片刻,拿出了長眉羅漢的袈裟和菩提串,將其包裹在包袱里,動身準備去相國寺。
相國寺,羅漢堂中,主持無相大師跪坐在蒲團上,正專心致志的對著一尊長眉僧人雕像默念往生經(jīng)。
在無相大師身后,還跪坐著兩人,一人帝休寺的住持歸一大師,一人是歸一大師的徒弟凈了和尚。
無相大師念完往生經(jīng)后,起身回頭就看到了滿臉自責的凈了和尚:“凈了,你不必太過自責,長眉師弟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凈了腦海中還不斷的浮現(xiàn)著長眉羅漢燃燒金丹以及被眾妖打散魂體的那一幕:“長眉師叔是為了弟子”
無相大師打斷了他:“凈了,長眉師弟不是為你了,他是為了萬千百姓,你能成功將符筆帶出九幽,并肩負起鎮(zhèn)壓妖魔獄的重責,他就不算白犧牲。”
凈了看著長眉羅漢的雕像,鄭重道:“弟子一定鎮(zhèn)守好符圣閣,不讓妖魔作亂人間。”
歸一大師知道徒弟心中的自責一時半會兒消除不了,就讓他留在大殿中給長眉羅漢多念幾遍往生經(jīng),他則和無相大師出了大殿。
出了大殿后,無相大師看著歸一大師:“南鄉(xiāng)縣出現(xiàn)的陵光殿,師弟可去看過了?”
無歸一大師搖了搖頭:“凈了被噬魂樹吸食了不少魂力,加之又強行使用符筆穩(wěn)定符圣閣,這些天我都在忙著照顧他。”
無相大師:“陵光殿現(xiàn)世的那一天,正好是凈了他們逃出九幽的那一天。”
歸一大師:“師兄的意思是,開啟陵光殿之人就是那位協(xié)助長眉師弟護送凈了等人出九幽的女道友?”
無相大師點了點頭:“十有八九就是她。”
歸一大師:“凈了說長眉師弟的袈裟和菩提串都在那位女道友手中,也不知,她會不會來送還長眉的遺物?”
話音剛落,一個年輕和尚就快步走了過來。
“住持,寺外有位女施主求見,說是受了長眉師叔之托。”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