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長曦:“若沒有慧根呢?”
無相大師:“那自然是什么反應都沒有。”
花長曦又問:“兩位大師和這位小師傅都有覺紋嗎?我能看看嗎?”
見花長曦戒心如此重,無相大師和無塵大師無奈的對視了一眼。
凈了再次忍不住了,認真的看著花長曦:“當然有了,只是覺紋只有在特定的時候才會顯現。施主,你放心,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小僧不會害你的。”
花長曦被說中心事,倒也沒尷尬:“我被人騙過,當然要小心謹慎一些。”
無相大師提醒道:“施主,小心謹慎沒有錯,但千萬不要被過去之事困住自己。”
花長曦沒說話,看著透明缸,她確實沒從三人身上感受到任何惡意,又實在想解決黑焰的事,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將右手伸了進去。
手一入缸,原本什么都沒有的缸中居然蕩起了水波,接著,燃燒著黑白二焰的蓮花燈上凝聚出了一條黑魚。
看到黑魚,無相大師和無塵大師都面色一變,凈了也驚訝的‘啊’了一聲。
花長曦不明所以,沒等她出聲詢問,黑魚就沖上來咬了她一口,然后快速沒入了她的手背之中。
“怎么回事?”
花長曦心中一驚,飛快的抽出手,剛好看到手背上浮現出了一條和太極圖中黑魚十分相似的黑魚紋路。
圖案一閃而逝,快速消失。
花長曦看著無相大師仨人:“這黑魚紋是怎么回事?”
無相大師看著她,面色有些復雜:“那就是覺紋。”
花長曦見無相大師和無塵大師面色都有些嚴肅,連忙問道:“我這覺紋有什么不對勁嗎?”
無相大師和無塵大師沉默著沒有說話。
凈了疑惑的撓著圓溜溜的光頭:“怎么會是黑魚紋呢?”
相國寺中的白玉蓮瓣比黑玉蓮瓣多了一倍,按理說,更應該生成黑白相間且白色紋路更多的魚紋才是。
花長曦立馬問道:“那應該是什么樣的?”
凈了:“應該生出黑白相間的魚紋。”
花長曦心中一動,想到體內的黑焰,好像明白凈了的話中之意了,看了看無相大師和無塵大師,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之前遇到過修羅門的人,在和他們的打斗中,他們將黑焰沒入了我的身內。”
聞,無相大師和無塵大師同時露出恍然之色。
無相大師:“原來如此,那施主可要千萬控制好黑焰,莫要被黑焰吞沒。”
無塵大師直接掏出了一本經書遞給花長曦:“此乃清心咒,念此咒可控制黑焰滋長,施主救了凈了,這算是老衲的謝禮吧。”
花長曦接過《清心咒》,見無相大師和無塵大師對黑焰都如此重視,心里對黑焰也多了幾分鄭重。
隨后,她又看著缸中的白玉蓮瓣,感受了一下身體,并沒有任何白焰點燃的跡象。
“不是說白玉蓮瓣能點燃白焰嗎?我怎么沒被點燃呢?”
無相大師:“點燃白焰需要契機,有的人容易點燃,有的人不容易。”
花長曦皺了皺眉頭:“我聽說,黑焰激發的是人邪惡的一面,白焰激發的是人良善的一面,我不容易點燃白焰,是意味著我是大惡之人?”
凈了趕緊道:“當然不是了,施主能救下小僧和其他人,是善人。”
花長曦看著他,沒再說什么,她也就是隨便一問,她也不覺得自己是個壞人,相國寺的白玉蓮瓣沒助她點燃白焰,很有可能是因為時間太短了,又或者是被她體內的黑焰給壓制了?
她得自己弄一瓣白玉蓮瓣來試試,自己嘗試著點燃白焰。
之后,無相大師又給花長曦一塊出入相國寺的令牌,告訴她每個月初一十五相國寺都有僧人講經說法,讓她有空可以過來聽聽。
“多謝大師。”
眼看天色快黑了,花長曦就沒在相國寺多呆,凈了主動相送。
出山門的路上,凈了再次感謝花長曦的救命之恩:“施主,小僧乃帝休寺之人,施主若是覺得來相國寺不方便,可到帝休寺聽僧人講經說法。”
花長曦有些詫異:“原來你不是相國寺的弟子呀。”
凈了搖頭:“小僧的師父和無相大師師出同門,小僧也算半個相國寺的人吧。”
花長曦笑問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想來相國寺呀?”
凈了笑道:“施主得了相國寺的出入令牌,心情并沒有什么起伏。”
花長曦看著他:“你這人倒是夠機敏的。”
很快,兩人到了相國寺山門口。
凈了目送著花長曦走遠,然后才折返了回去,回到羅漢堂的時候,剛好聽到無相大師和無塵大師正在談論花長曦生成的黑魚紋一事。
“自覺池形成后,覺紋完全是黑色魚紋之人,只有五人,想到那五人引發的動蕩,我至今還有些后怕。”
“那位女施主能重創冥龍,修為絕對不低,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希望她不要和前面那幾個人一樣才是。”
凈了走了進去:“師父,弟子覺得你們多慮了,女施主能在噬魂井中出手相救,她一定不會是惡人的。”
無塵大師看著徒弟:“那位女施主生成的黑魚紋,連魚眼都是黑色的,她或許不是一個惡人,但十有八九是一個無愛之人。”
凈了不懂什么是無愛之人:“只要不是惡人就行了呀。”
無塵大師嘆了口氣:“無愛之人對人間疾苦視而不見,若只是普通人也就算了,可若是明明可改變世間的強者,他們的漠視造成的傷害不會比惡人作惡來的小。”
見徒弟一臉茫然,無塵大師沒再多說:“日后你就明白了。”
花長曦從相國寺離開后,沒有直接回醫藥司,而是駕云去了陵光殿。到了陵光殿正殿后,就趕緊檢查起身體來。
雖然她沒從凈了三人身上感受到惡意,可黑魚紋的事還是讓她有些不放心。
里里外外,連丹田氣海元嬰都檢查了一遍的花長曦,沒發現任何異樣,那個在右手手背上一閃而逝的黑魚紋一點蹤跡都沒有。
“覺紋要在特定的時候才會顯現”
“那什么才是特定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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