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長曦在花家住了一晚,十月二十四一早,就回了豐安坊的神農藥鋪,告訴蒲草日后若是花家人來這里售賣修士用得到的東西,只要質量合格就都進進來,并給了她一份價格清單。
蒲草掃了一眼價格清單,她現在對靈符、靈器這些的行情知道的還不多,但她對靈丹的售賣價格已經很清楚了,看到清單上丹藥的收進價格明顯虛高于市場價,就知道花長曦這是在暗地里幫補花家人。
這事,花長曦走后,蒲草也和阿牛說了。
阿牛知道后:“長曦有點刀子嘴豆腐心,她明明為花家做了這么多,花家人卻不知道,背地里說不定還在埋怨她呢。”
蒲草搖了搖頭:“長曦這做法才是長久之道。家人嘛,肯定是不能一點都不管的,可這管是要有方法的。”
“要是長曦直接承擔了花家人的修煉資源,長久以往,只會讓花家人養成只知索取不知付出的習慣。”
“這種習慣一旦養成,花家人就會覺得長曦的付出是理所當然的,若是后面長曦斷了花家人的修煉資源,他們絕對不會感激長曦之前的付出,反而會生出更大的怨懟來。”
“長曦收購花家人煉制的靈丹、靈符這些,就是想讓花家人學會自食其力。可能一開始是會有些吃力不討好,可只要花家人靠自己成長起來了,他們日后會感激長曦的。”
說著,頓了頓。
“當然了,花家的人未必都能理解長曦的良苦用心,只要是人,都希望自己的日子能過得輕松一些。”
“修煉資源的獲取并不容易,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面對修煉途中的危險的,有些人會下意識的將自己身上的壓力轉移到家人身上去,要是家人不愿意背負,就會心生怨恨。”
阿牛聽后:“花家人就是不想自己去獲取修煉資源,才會和長曦一次又一次的鬧矛盾,對嗎?”
蒲草:“花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的,最重要的是,長曦夠通透,不愿也不會擔負別人的責任,哪怕是家人也不行。”說著,嘆了嘆。
“只是她這樣做,在家人看來,就是只顧自己不顧家人;在外人看來,多少也有些冷心冷情、六親不認。”
阿牛:“我覺得花家有些不知足了,我要是有長曦這樣的家人,我做夢都會笑醒的。”
蒲草笑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容易滿足的,人的貪欲是無止盡的。”說著,拍了一下阿牛的肩膀。
“我們雖不是長曦的家人,但長曦的眼中,我們也是自己人,所以,你用不著羨慕花家人。”
阿牛聽了,想到花長曦平日里不回花家都是來的藥鋪,笑著點了點頭。
花長曦從神農藥鋪離開后,就直接回了醫藥司,當她踏進雜役堂才發現自己走錯了,她現在該去學徒堂后面的十三號岐黃館。
從雜役堂雜役到十三號岐黃館館主,她這也算是升職了吧。
花長曦轉身出了雜役堂,徑直穿越過廣場,走進了對面的學徒堂。
雜役堂的雜役每天的任務就是清洗炮制藥材,而學徒堂的學徒每天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是學習,九街的醫師、藥師會輪流來學徒堂給學徒上課。
雖然雜役堂和學徒堂就隔著一個廣場,可雜役和學徒的身份待遇卻天差地別,學徒算是醫藥司未來醫師、藥師的儲備人員。
學徒堂的大小和雜役堂差不多,這里給花長曦的感覺有點像學校,而雜役堂就像是處理藥材的工廠。
花長曦放慢了腳步,仔細的觀看著學徒堂的一切,經過一些院落時候,還能聽到醫師、藥師講課的聲音。
花長曦駐步聽了一會兒,發現講的內容居然是關于靈植方面的,心里有些震驚但并不怎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