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太太挺了挺腰背:“當(dāng)然是榮光了,在這屋子里坐著,是一種身份象征。”接著,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
“你呀,別不耐煩,別把到手的東西推出去。”
“花家是如此,你所在的醫(yī)藥司也是如此。”
花長曦沒想到老太太竟還有這見識:“那祖母你跟我說說,坐在這屋子里象征著什么?”
花老太太看著她:“象征著,咱們家日后的對外交際應(yīng)酬,你也有說話的權(quán)力了,可以左右家里的一些決定了。”
“和咱們家來往的人,也知道你這個人了,有什么事求上門,也會重視和考慮你的意見和想法了。”
花長曦‘哦’了一聲:“也就是說,我晉升為家里決策層的一員了唄。”
花老太太看著孫女:“你是有福氣的,老婆子我能坐在這個屋子,是因?yàn)榻o花家生兒育女,半生操勞才有了這資格,你呀,該惜福的。”
花長曦失笑道:“祖母,也許這福氣我并不想要。”
花老太太面露愕然:“你這丫頭,我原以為你腦子是家里最活泛的,沒曾想,竟如此不靈光。”
見孫女還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花老太太皺眉:“你在醫(yī)藥司,不會也是這副模樣吧?”
花長曦:“什么模樣?”
花老太太:“就是一副什么都看不上眼的模樣。”
花長曦?fù)u頭:“沒有啊,神么秘境我還是挺想要的。”
花老太太又問:“那和人打交道呢?”
花長曦:“我只管我自己,至于別人,和我脾氣的,多來往一些,不和我脾氣的,就遠(yuǎn)離。”
花老太太聽了孫女的話,直接皺起了眉頭,好一會兒才開口。
“九娘,世間之事,不是東風(fēng)壓倒西風(fēng),就是西風(fēng)壓倒東風(fēng)。家里如此,其他地方更是如此。”
花長曦笑道:“祖母,這是你的經(jīng)驗(yàn)之談,不適用于我,我有我自己要走的路。”
花老太太有些頭疼了,這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九孫女是如此的固執(zhí)。
也是,若不固執(zhí),也不會不服管教,從小到大都和家里對著干。
花老太太突然有些憂心了,她隱隱覺得,九娘若將和家人的相處模式搬運(yùn)到外頭,十有八九是會栽跟頭的。
這份憂心,老太太無法用語表達(dá),只能對著花長曦道:“九娘啊,你要多與人為善,不要什么都和別人對著干。”
花長曦覺得老太太這話說得很突兀:“祖母,我很是與人為善的,別人不惹我,我是不會主動惹事的。”
這時,花五娘抱著孩子進(jìn)屋了。
花長曦看著嬌憨可愛的小孩子,頓時展顏一笑:“五姐,小滿都這么大了呀,快給我抱抱。”
花五娘抱著孩子給長輩們行過禮后,就將懷里的白嫩嫩的胖娃娃塞到了花長曦手上。
“小滿啊,還記得我是誰不?我是你九姑姑。”
賀小滿被花長曦斗得咯咯直笑。
花五娘見花長曦這么喜歡自己的兒子,笑道:“真看不出來,九娘你竟喜歡孩子。”
花長曦親了親胖懷里娃娃的小臉蛋:“小孩子這么可愛,當(dāng)然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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