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號岐黃館。
在得知天部派了一隊退伍鎮(zhèn)魔軍加入丹元秘境后,張?zhí)鞄熅蛷奶鞄煾畞砹酸t(yī)藥司。
等魏振杰和壽王、夏臻等人談好后,張?zhí)鞄熅蛯⑽赫窠芙械搅怂奶栣S館。
此刻,兩人正在對弈。
張?zhí)鞄熉湎乱蛔雍螅粗赫窠埽骸澳阍趺聪胫鴰突ㄩL曦了?”
魏振杰笑嘆了口氣:“這人呀,光靠在一旁看,和光靠聽別人說,是無法真正認(rèn)識其本質(zhì)的。”
“要了解一個人,還得親自接觸才行。”
張?zhí)鞄熜Φ溃骸翱磥砟愀锌H多啊。”
魏振杰笑著搖了搖頭:“這次和花長曦接觸,真是讓我大吃一驚。”
“別看花長曦的行舉止表現(xiàn)得牛氣哄哄的,其內(nèi)里還是個耿直的老實(shí)孩子。”
“人與人之間的彎彎繞都還沒入門,充其量就是個初出茅廬的新手。”
“我現(xiàn)在有些明白,為何她是花家最出色的孩子,卻沒得到花家人的擁戴。”
“她是一點(diǎn)都不會利用自身的優(yōu)勢和資源去支配操控人,而且我看她啊,就沒往這方面想過。”
“我要是她,手握著丹元秘境,隨便拿出點(diǎn)資源就能將花家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花氏一族也是一樣。”
“很顯然,她是如何對家人的,也是如何對其他人事的,所以才陷入了被壽王等人聯(lián)手抵制的被動之中。”
張?zhí)鞄熉牶螅裆苏骸罢漳氵@么說,那花長曦是一個非常純善的人了。”
魏振杰面露詫異:“花長曦這么明顯的缺點(diǎn),你好像倒很欣賞?”
張?zhí)鞄煟骸安灰匀藶槠鳎辉撝档眯蕾p嗎?手握諸多資源,不用來滿足私欲,不追求人上人的虛榮,不該值得欣賞?”
魏振杰失笑:“花長曦要是到了你這個境界,自然是值得人欣賞的,可她和你有著本質(zhì)不同,那就是她還沒有摸到‘入世’的門,你卻用‘出世’的榮譽(yù)形容她,太過高看她了。”
“不,都算不得是高看,而是捧殺。”
張?zhí)鞄熜α诵Γ骸柏毜烙^的是人的本心,至于‘入世’‘出世’不過是人在世間的體驗而已。”
魏振杰:“那也你說太早了,花長曦才多大,萬一她在世間的體驗中,改變了自己的本心呢?”
張?zhí)鞄煕]有繼續(xù)和魏振杰爭辯,笑了笑沒說話。
魏振杰繼續(xù)道:“人還是得有師門,還是得有人教導(dǎo),不然,光靠自己摸索,要走太多彎路了。”
“花長曦出身不高,眼界有限,無人指導(dǎo),擁有丹元秘境這座金山也不知該如何利用。”
“明明是一把好牌,卻打得稀爛,還讓自己身陷險境。”
“哎”
魏振杰越說越感慨。
張?zhí)鞄熆粗骸懊總€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呀,不要用自己的人生經(jīng)驗去推斷別人的人生。”
“在你這里是險境,也許在花長曦那里是機(jī)緣也說不定。”
魏振杰剛想反駁,溫瀾舟和霍云驍一塊進(jìn)來了。
兩人見禮后,快速將福王傳遞出來的消息說了一下。
魏振杰聽后,頓時冷哼一聲:“皇室如今也只能玩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了。”
張?zhí)鞄焽@了口氣,沒說什么。
霍云驍看著魏振杰:“師父,福王他們顯然還要繼續(xù)抵制花長曦招收學(xué)徒,這事你還要管嗎?”
魏振杰斜了一眼徒弟:“這里是醫(yī)藥司,不是天部,你師父我的手沒那么長,什么都管,想累死我呀!”
“我能幫花長曦解決后顧之憂,但要如何突破壽王等人封鎖,還得看她自己。”
溫瀾舟看了看張?zhí)鞄煟χ溃骸皦弁跛麄兝^續(xù)阻攔花長曦招收學(xué)徒也是好事。”
“這些年鎮(zhèn)魔軍退下來的士兵數(shù)量不少,你們可以全部都放進(jìn)丹元秘境里嘛,這也算是給他們找了一條活路。”
聽到這話,霍云驍頓時雙眼一亮:“對啊。”說著,看向魏振杰,“師父,你覺得呢?”
魏振杰呵呵一笑:“花長曦要是愿意收,我自是沒意見的。”
既然福王都放出了話,讓人誤會天部想要占有丹元秘境,那他只好勉為其難的認(rèn)下了。
退下來的鎮(zhèn)魔軍真要都能進(jìn)丹元秘境,自然是太好不過了。
只是這樣做吧,就是有點(diǎn)欺負(fù)花長曦這個老實(shí)的孩子。
別說,他心里還真有點(diǎn)過意不去。
但為了四靈界的發(fā)展,他也只能以大欺小了。
溫瀾舟見天部部長眼里的笑都快溢出來了,悄悄的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