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的下尸血,居然不是下尸血?
這只是幻覺,茅有三居然一樣瞧見了?
只不過,我們看到的東西完全不一樣……
茅有三的爹是誰?
毋庸置疑,是句曲山的某個人物了。
茅單?
還有三茅真君……
他們會說茅有三是不肖子孫嗎?
茅有三明明對句曲山奉獻了一切。
我很能確定,無論是茅單還是三茅真君,都不會這樣說茅有三。
因此,即便是我都能因此斷定,這就是幻覺!
只是,茅有三的幻覺是瞧見熟知的人,我的,居然是瞧見了女人……
類似于下尸血存在的女人?
”下尸血也會魂魄代代相傳嗎?茅斬受困,你也受困,還是你的根骨不干凈?”
茅有三的眼神都帶著一絲詫異。
我:“……”
一時間,我的確無以對。
“這地方,攻擊人的軟肋啊,洶涌而來的負面情緒,讓人心生不適,影響三魂七魄,攻擊軟肋……”
“這些花,是人種的?還是說……不是人?”
茅有三的眼神從我身上挪開,再度盯著那些花,更顯得若有所思。
我晃了晃頭,手指摁住太陽穴,心緒平復更多。
視線再度落在那片花葉上,葉片吐珠居然緩緩地萎縮,要消失不見。
茅有三眼疾手快,手指捻過了那一點露珠。
隨后手到了他唇邊,茅有三卻遲疑了,大驢臉上一陣陰晴不定。
“呵呵,我倒是有點兒不敢輕易嘗試了,水孕萬物,藏萬物,物極通靈,這吃下去,不好說啊。”
茅有三搖著頭,臉上的陰霾更重,更多。
他臉上的不確定更多,更重。
我同樣微瞇著眼,看著茅有三指尖那露珠。
一時間,我沒吭聲。
雌一祖師的感悟,是上善若水。
他因此而達到了出陽神的境界,還是從出陰神去轉(zhuǎn)變。
我算是繼任者,我也感悟過幾次雌一祖師的感悟。
這茅有三不敢輕易嘗試的露珠,我敢嗎?
很快,茅有三的視線就落在了我的臉上,他微微舔舐了一下唇角,隨后手指輕彈,那露珠便落地,消失不見。
下一刻,茅有三再拿出來一物,是個小小的瓷瓶。
“這種東西,不要貿(mào)然嘗試得好,這山不簡單,陰陽先生的布局,不要貿(mào)然去介入,否則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將其他的露珠收集一些,我們再找個隱蔽的地方待一段時間。”
“這地方開花,這花有沒有人摘走,或者是開花之后是否要結(jié)果?”
“目前來看,此地怨氣深重,那先生不像是做了好事兒的樣子。”
“他會不會本人來這里?這都有待考量。”
茅有三說。
我差一點兒還以為,茅有三是主動要讓我來試試。
畢竟,這才符合一個先生的人設(shè)。
這大致也是茅有三將我?guī)г谏磉叺木売伞?
他現(xiàn)在的話,倒讓我一時間有些不適應了。
“怎么,腦袋軸慣了,就習慣了迎難而上?”
“先前和你說的,你忘了嗎?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你不容易死,但人總會死的。”茅有三再開口,我深呼吸,并點點頭。
接過了茅有三手中的瓷瓶,繼而茅有三又拿出來一個瓷瓶。
“盡量不要弄傷這里的花枝花葉,等會兒我們走的時候,將痕跡掃掉,不要讓人看見我們來過。”茅有三說。
我再度點頭。
茅有三蹲身下去,要開始搜集露珠了。
我一樣蹲身,可這會兒我才發(fā)現(xiàn),葉片之上,居然又沒有吐珠了?
陽光太過于刺眼,花瓣太過于嬌嫩,隱隱約約散發(fā)著一股異香。
這并非正常的花香,太過濃郁,太過沁人心脾,就像是要鉆進人腦子里,人心底深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