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一個常識,那就是千萬不要與武夫近身作戰(zhàn)。
在半空中,他痛苦地一手捂住襠部,一手抄起龜甲,扭轉(zhuǎn)了法陣的陣勢。
“沒了……已經(jīng)沒了!”
他懷著滿腔悲憤,恨不得將眼前這漢子活吃了,操控著所有能調(diào)動起來的土流,一根碩大的泥土巨柱拔地而起,朝著陳長帆狠狠撞來。
陳長帆冷哼一聲,手上再度發(fā)力,狠狠地將李玄光摜下,在瞬息之間,就將二者位置完成互換。
緊接著,巨柱撞擊在李玄光身上,巨大的沖擊之下,他終于是吐出大口鮮血,臉色瞬間蒼白。
武夫的戰(zhàn)斗技巧,不知道比術(shù)士高上多少個層次,李玄光此時就是陳長帆手中的雞鴨,只有任其擺布的份。
任他如何操控陣法偷襲,最后吃虧的也只是他自己而已。
巨大沖擊之下,李玄光手上的龜殼也隨之脫手,陳長帆眼疾手快地將其一把撈住,旋即收進懷中。
轟隆隆!
失去了控制之力,土流壁也是難以維持,紛紛化作爛泥土塊,呼啦啦地散落下來。
土流壁消散,露出其中有些狼狽的三人,當他們看到方才還不可一世的李玄光,像是一條死狗一般被陳長帆拎在手里,臉上都是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可是掌控著陣法的術(shù)士,居然這么快就被陳長帆給擒下了?
而且看李玄光的樣子,似乎是已經(jīng)挨過了一頓暴打了。
“這家伙好硬的皮!都被震得吐血了,居然臉上只是掉了點皮。”
陳長帆一邊說著,一邊就是一記直拳打在李玄光臉上。
后者的臉蛋,以肉眼可見的幅度向內(nèi)凹陷了下去,旋即又快速復原。
這一擊勢大力沉,若是旁人,只怕會被這一拳直接錘爆的腦袋,李玄光明顯是有些古怪在身上,竟然看上去似乎沒什么大礙。
不過,他也并非是安然無恙,如此仔細觀察的話,后者那蒼白的臉龐,就像是瓷器一般裂出一道道細密的裂縫。
饒是有著某種特殊的防御手法,在這樣恐怖的攻擊之下,他還是受了傷。
伴隨著一道輕微的咔咔聲,一塊白瓷般的臉皮掉了下來,露出隱藏在其后的顆顆沙粒,在陽光下泛著好看的金黃色澤。
“我的金砂法衣!”李玄光雙手顫抖地捂著臉龐,那樣子仿佛是一個被潑了一臉硫酸的女子,頓時發(fā)出尖銳的叫聲。
“破我法衣!你們都得死!都得死!”
他抬手一招,腳下的大地涌現(xiàn)起陣陣砂浪,宛如一條條巨大的蟒蛇,朝著陳長帆絞殺而來。
見到這一幕,陳長帆不可抑制的嘴角一抽。
你丫是我愛羅啊?跟我這玩砂之忍術(shù)?
他抬腿就是一記膝撞,李玄光的身子立刻弓成了蝦米狀,在這股恐怖的力道下,整個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后倒飛。
可下一刻,陳長帆又是一把攥住后者腳踝,旋即掄圓了胳膊,將其狠狠摜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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