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若是直接開出價格,他必定會不帶皺眉的把錢付了,可對方居然就這么說送了,這份豪爽倒是讓他愣住了。
怎么能讓對方這么吃虧呢?
周醒呵呵一笑,臉上的表情頓時和善了許多,“長帆小友不僅武道天賦驚人,這份心性格局也是非同尋常,這長槍不能就這樣拿回來了,我必須要補充點什么。”
對于周醒的這種反應,其實在陳長帆的意料之中。
對方越是這樣怕虧欠自己什么,自己就越不能說自己要什么。
他其實想要清河武館的武學,想要了解當今世上的局勢紛爭,也要為今后的布局早做打算。
“周館主客氣了,你我的交情在這,談錢就見外了,我這就將長槍贈還給岳鎮山,莫要提什么錢不錢的。”
陳長帆故意作出一副“再提錢我可要生氣了”的表情,心里卻是暗暗嘀咕:
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果不其然,在意識到自己可能占了陳長帆一個大便宜的周醒,聽見這話之后,頓時覺得有些羞愧。
自己乃是堂堂一館之主,就這樣的伸手向別人討要,實在是有點丟人。
必須得給這小子補償一下。
周醒思忖片刻,一時間竟然想不到自己能給面前這小子補償點啥。
武技吧,朝廷不允許武技外泄。
銀錢吧,人家明說了不缺銀錢,就連40萬兩擺在面前,都不帶眨眼睛的。
女人吧,可誰又能比得過水神教的洛青蓮呢?那妮子似乎看陳長帆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那自己還能補償點啥呢?
“周館主,聽說你出身軍伍,能不能給我講講你當年從軍的事跡呢?”
就在周醒還在苦思冥想的時候,陳長帆卻是直接給出了一個問題,周醒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緬懷。
他面露追憶之色,緩緩開口道:“當年從軍,那時正值邊疆動蕩,我隨軍征討,歷經數十戰,生死一線。記得有一次,敵軍夜襲,我率隊堅守,直至天明。那場戰斗,我身負重傷,但最終守住了陣地。這些經歷,如今想來,依舊歷歷在目。”
這家伙曾經受過重傷?看不出來啊。
似乎是察覺到了陳長帆目光的異樣,周醒解釋一句,“那時候的我便已經登階,但也只是一階,當時命懸一線,還是全硬靠著自身的毅力挺過來的。”
說著,周醒扯開自己衣領,露出脖頸下方一道猙獰都刀疤,只是那刀疤之上,明顯帶著許多細細密密的紅色紋路,像是一條蜈蚣身上數不清的腹足一般。
這明顯就是有過縫合處理的傷疤好吧,你為啥要說全靠自身毅力挺過來的。
陳長帆心中暗笑,表面卻裝作驚嘆:“周館主真是鐵骨錚錚,這等毅力,令人敬佩。”
“按理說以周館主登階武夫的實力,在戰場上應該很難被傷到,莫非對方也是登階武夫?你們是在和何方敵人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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