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眼前的雜碎解決,陳長帆這才看向不遠處的九色鹿,只見那九色鹿臉上露出人性化的痛苦表情,似乎正在陷入某種困苦的掙扎之中。
陳長帆猶豫了片刻,旋即從那幾個人身上的陣盤搜羅出來,循著方才地上布置陣盤的印記,將陣法重新布置起來,然后按照記憶中點亮陣盤的順序,將陣盤悉數(shù)點亮。
嗡!
伴隨著一道輕微的嗡鳴聲,陣盤再度光芒大盛,地面震顫,裂開一道縫隙,水流上涌,再度形成一道河流。
嘩啦啦!
河水蔓延,漫過九色鹿腳下的土地,原本神情痛苦的九色鹿竟然眉心一亮,旋即身影變得虛幻,旋即消失在水流之中。
“果然,九色鹿回到水中,便會恢復(fù)靈性,剛才只怕是被某種咒術(shù)給控住了。”
陳長帆猜測道。
一旁的秦暢早就徹底傻眼。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陷入懵逼,這些人施展的手段,簡直宛如神仙一般。
如果對方想要取自己性命的話,只怕彈指之間便能辦到。
秦暢不敢說話,因為那青年正默默蹲在河邊,似乎在等著什么一般。
秦暢不敢說話,也不敢跑,只得待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你不用跟著我了,我一會要去這些牛鼻子的道觀里去看看,可能會打一架,帶著你不方便。”
道觀?打架?
秦暢難以理解,但覺得這必定十分兇險,而他正好早就想跑,自然不帶猶豫地就往山下走去。
看著秦暢離去,陳長帆也懶得理會。
這家伙剛才跟著自己挖了不少蟲草,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嘩啦啦!
又等了一會,那水流聲再度響起,一道熟悉的白鹿虛影在水面浮現(xiàn),旋即凝聚成九色鹿的身形。
看到那九色鹿再度恢復(fù)了之前的靈動,陳長帆眉頭舒展,知道這九色鹿是擺脫了剛才那種詭異的狀態(tài),看起來暫時無虞了。
“你剛才救了我,多謝。”九色鹿的聲音依然很好聽,它似乎知道是陳長帆救了自己,率先感謝道。
“口頭感謝嗎?”陳長帆撇撇嘴,旋即問道,“你剛才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好了嗎?”
九色鹿目露思索之色,旋即有些明悟般說道,“是那個名字,那個名字似乎有魔力一般,我一旦心里對其產(chǎn)生想法,就會對我施加咒術(shù)。”
那個名字?
巫神?還是獸神?
陳長帆心中也大概有了猜測,但卻不敢出聲詢問。
如果說邪神就是那種頌?zāi)钫婷乇桓兄脑幃惔嬖冢撬麆偛啪鸵呀?jīng)在觸犯禁忌的邊緣。
一般來說,普通人誦念邪神的尊名一般沒啥事,畢竟大家對于邪神并沒有直觀的概念。
就好比你知道一個人叫做丈三,但是你并沒有見過張三本人,那么你在提起張三這個名字之后,腦海中也不會自然地聯(lián)想起張三的容貌,也就是說,在心靈層面上,你并沒有與張三產(chǎn)生某種未知的聯(lián)系,他即便是聽到有人念叨他的名字,也無法感知到具體是誰。
更無法感知,你對于他的想法,到底是惡意還是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