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龍整個龍都無語了。
他瞥了一眼雷山,不敢相信一個人的反差居然可以如此之大。
你一開始不是挺豪橫的嗎?
怎么打著打著就變了味了?
說什么愿效犬馬之勞,你真是讓我惡心!
蛟龍正在心中腹誹之際,卻聽見陳長帆呵呵一笑,
“說起犬馬之勞的話,我倒是缺一坐騎。”
呲溜!
蛟龍忽地繞至陳長帆身后,一個矮身從對方胯下鉆入,旋即穩(wěn)穩(wěn)地將陳長帆托起。
雷山在一旁都看傻眼了。
那猙獰的蛟龍龍首,此時居然流露出人性化的討好表情。
雷山覺得自己不是在看一頭桀驁不馴的冰鱗蛟龍,而是在看一只農(nóng)家黃狗,就差對那陳長帆搖尾巴吐舌頭了。
無視了雷山那有些不屑甚至酸溜溜的表情,蛟龍微微側首,將陳長帆手中的大弓掛在自己的龍角之上,并露出一副隨時待命的表情。
陳長帆嘴角笑意更甚,他滿意地拍了拍蛟龍的腦袋,道:“我聽說走蛟最適合當坐騎,走起來又快又穩(wěn),不知道是真是假。”
蛟龍得令,立刻邁動四爪,果然速度如飛。
蛟龍身軀彎曲似弓,仿佛天然的座椅,而且自帶減震和冰墊。
陳長帆坐在上面,感覺不到半點顛簸,并且屁股上冰涼透氣,比起上一世的高檔轎車坐起來都舒服。
“我這算不算被一條龍服務過了?”
帶著些許惡趣味的想法,陳長帆騎著蛟龍沿路返回,雷山緊隨其后。
途徑山谷附近的時候,陳長帆忽然察覺到一股邪惡又強大的氣息,當即示意蛟龍過去看看,遠遠地就看見岳靈霏與周醒正在圍攻一枚巨大的怪異血繭。
“那是什么東西?”陳長帆感應到的那股強大氣息,就源自這里。
“是造化繭,里面的生命正在快速蛻變進化!如果沒看錯的話,應該是那蠱師在進化。”雷山見多識廣,立刻給出答復。
陳長帆聯(lián)想到方才一路走來,路過的幾具干尸,忽然意識到那正是星衍、水月等人的尸首,立刻明悟過來。
“厲老登那家伙操控蠱蟲吸食了三名超凡的血肉,這得進化成什么樣?”
雷山神色肅穆,“只怕不止是三名的超凡血肉,那二人氣血萎靡,似乎也被蠱蟲吸食過氣血。”
“一起上,把這血卵子打爛!”
那造化繭給他以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他自然不希望對方能夠破繭而出。
咔咔咔!
就在二人準備上前之際,那造化繭忽地裂開一道縫隙,旋即伸出一只鷹爪般的血手,閃電般探出,竟是直接抓在周醒胸口,頓時將其抓得血肉模糊,內(nèi)臟都隱隱可見。
緊接著,又是一只血手探出,速度奇快地扼住岳靈霏那白皙纖細的脖頸,速度之快,后者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嗬嗬嗬,小丫頭,終于是落在老子手里了,今日便讓老子嘗嘗你的滋味……”
血繭之中,傳來厲千燈的聲音,沙啞、低沉,有如破鑼。
周醒直接被一爪子打成重傷,頓時到底昏迷不起,岳靈霏銀牙一咬,揮動墨刀朝著那只血手砍去。
鏗的一聲,墨刀都被震飛,那血手居然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