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搖頭說道:“安哥,兩萬塊錢可能不夠。”
吳安說道:“他坐牢多少年能賺多少錢,我可以出多少錢。”
“你放心吧。”
“到時候我會盡可能的幫他,比如達成和解,讓顧建發出諒解書之類的,沒準用不著坐牢很久。”
他寫過諒解書,在這方面,他可太熟了。
阿金皺眉:“哥,為了顧建發,這么做值得嗎?”
吳安笑了笑,說道:“太值了。”
阿金說道:“行,那我回去和我堂哥商量商量。”
吳安點點頭。
回到船篷里,顧安然問道:“聊什么呢,看著還挺嚴肅的。”
吳安不想騙她,所以沒回答,而是問道:“我一直沒問你,顧建發后來還有沒有再鬧了?”
顧安然搖搖頭,眉梢閃過一絲憂愁:“沒回來過。”
她有經驗,一般情況來說,顧建發不回來鬧,不是他良心發現改過自新了,而是在憋什么壞。
吳安點點頭。
顧安然沒有在船上多呆,陪著吳安喝完果茶就起身告辭。
吳安也跟著走。
下船的時候,看到一輛寶馬停在不遠處,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因為這輛寶馬他認識,是井鶴的車。
之前運氣好弄到了大黃魚,井鶴來買,被他和高強麒聯合坑了一筆,當時鬧得挺不愉快,井鶴走的時候,眼神兇狠的盯著他看了好幾眼。
本以為以后不會打什么交道,沒想到井鶴又來了。
經過阿金身邊時,吳安隨口問道:“我看到井鶴,碼頭又有好貨了?”
阿金看向不遠處被幾人簇擁著的井鶴,稍微壓了壓聲音;“沒聽說。”
“不過,那家伙三天兩頭就會來一趟。”
“偶爾會買點上檔次的。”
吳安“哦”了一聲,看向正帶著人往這邊走的井鶴。
阿金問道:“安哥,怎么了嘛?”
吳安搖搖頭,那倒是沒有,只是之前和井鶴鬧得不愉快,現在看到,就忍不住想多打聽打聽,聽井鶴說經常來碼頭,他就覺得挺奇怪的。
在省城做生意,沒事跑他們這邊小鎮上的碼頭買海鮮?
搞屁呢。
這一來一回,路程遠,路況還不是很好。
井鶴走過來。
和吳安對視了一眼,然后輕蔑的一笑,邁著二八步從吳安身邊經過,眼神多少有些看不起的意思。
等井鶴走過去,阿金往地上吐了口痰:“看著人模人樣的,實際上就是條狗。”
“還是小日子的狗!”
“呸。”
吳安心思一動:“阿金,看井鶴帶著人轉來轉去,估計是要買海鮮。”
“要是有可能的話,狠狠地宰一筆。”
阿金遲疑:“我老板都和井鶴鬧翻了……”
“你另外找人啊。”吳安沒好氣的說道:“井鶴這人看著精明,實際上好坑的很。”
阿金恍然:“謝謝安哥指點。”
吳安:“這里面的門門道道,你比我懂,跟我裝什么二傻子呢。”
阿金嘿嘿壞笑。
顧安然問道:“你和那人有仇?”
吳安搖搖頭,又點點頭:“沒多大仇,就是有點看不順眼。”
顧安然說道:“我看著也不舒服,有點像是小日子……”
吳安冷笑;“你還真沒看錯。”
“半個。”
其實他還沒把話說完,他總覺得井鶴在鎮上碼頭轉悠,有點不對勁,可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個什么問題。
單純是一種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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