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老符頭提醒道:“阿安,這幫人已經追到咱們的地盤來了。”
吳安拿著望遠鏡掃看,沒發現虎鯨群的蹤跡。
他問道:“老符,還能堅持多久?”
老符頭用牙齒咬著香煙,咧嘴笑道:“堅持多久?”
“阿安,你這就有些瞧不起人了。”
“只要你說話,我能直接甩掉他們。”
吳安意外:“真的假的?”
老符頭說道:“我騙你干什么。”
“你仔細看看,對方漁船又舊又破的。”
“咱這艘可是新船,而且剛剛保養過。”
“現在船上也沒有漁獲,我要是還能被對方給追上,白在海上漂那么多年了。”
吳安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對方船上沒有熱武器,老符頭也不會給他們強行登船的機會。
只要這么吊著。
無論是虎子趕到,還是執法人員趕到,這些家伙都逃不掉。
想想要是能把這幫人給一網打盡,吳安也是忍不住一陣心跳加速,整個人都亢奮了起來。
吳安說道:“老符,穩住速度。”
“咱就不緊不慢的釣著他們。”
老符頭點點頭。
他知道吳安的打算。
可他覺得不現實,人家也不是傻子,發現不對,掉頭就能跑路,怎么可能留下來等著被抓。
靠他們這樣一艘船,根本不可能攔得住。
但他沒多嘴。
反正是摟草打兔子,順手的。
現在如此很安全,就這么著唄。
再加上天黑。
其實對他們來說是好事,只要他愿意,隨時可以脫身。
休息室里。
阿青他們也很焦急。
時不時就通過對講機詢問情況。
吳安也沒藏著掖著,告訴他們現在情況很好,讓他們放寬心,但還是不許他們離開休息室。
可不能半場開香檳。
在虎子和執法船來到之前,時刻也不能掉以輕心。
……
俗話說。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更不要說吳安這幫人還壞了他們的好事,他們接的這個活,只要把島上的兩個人送到遠洋貨輪上就可以拿到二十萬。
這錢簡直是白給的。
結果。
等他們趕到,卻發現對岸的漁船在海島附近。
感覺就不妙。
追上來一看。
好嘛。
還是之前打過交道的,在他們眼里,吳安這個家伙壞得很,害的他們漁船觸礁,差點報廢在海里。
至于為啥會發生沖突,他們選擇性遺忘了是他們追逐在先。
追上來一問。
對方還主動交代了已經把他們的“客戶”抓走。
這肯定不行!
“給我追!”
“一定要追上!”
船長大聲叫喊。
其實。
在某種程度上,他們和吳安屬于是雙向奔赴了。
有人匯報:“威哥,咱們已經越過中線。”
“而且對方的漁船比咱們的要快一些。”
“這樣追根本追不上!”
就在這時。
其他人喊了一聲:“對方漁船的船速降下來了。”
船長威哥拿起望遠鏡看了看,興奮的喊道:“好,好啊。”
“可能是他們漁船出問題了。”
結果就要追上去,對方漁船又提速,這讓一船的人都很是郁悶,明明就差一點點了。
威哥雙拳緊握,急的跺腳:“可惡,可惡,明明都特么已經追上了啊!”
他難受極了。
后面跟著的漁船主通過對講機詢問情況,勸了兩句算了。
其中一人更是直接指出:“你個蠢貨!”
“還看不出來對方是故意的嗎?”
“你是打算追到人家碼頭嗎?”
聽到這里。
上頭的威哥冷靜下來,說道:“就算是這樣,也不能就這么算了!”
“瑪德。”
“敢這么耍我。”
“我得給他點教訓!”
后面兩艘漁船的漁船主問道:“阿威,你別沖動。”
“這不是咱們的地盤。”
“出了問題很難搞。”
尤其是現在,要是前些年的話,他們越過中線轉悠一圈,就算是遇到對岸的執法船也不在意。
要是在幾十年前,海上都還是他們說了算。
但今時不同往日。
對岸現在太厲害,已經全面壓制他們這邊。
這幾年,對岸漁船經常跑到他們這邊捕撈作業就可見一斑,聽說對岸漁船還是有授意的。
就是故意秀肌肉。
你敢動手嗎?
不敢啊。
動手了人家立馬要你好看。
威哥說道:“我靠,你們倆跟在我屁股后面,出了事也是我頂著,你們慫個屁啊!”
“咱們三個搞一個。”
“贏面很大的嘞。”
對方沉默了一會,問道:“你想怎么搞?”
威哥:“撞他。”
“然后呢?”
“要是有機會的話,就登船把客戶給救過來,要是沒機會,那就走咯。”威哥沒好氣的說道:“上次害我觸礁,這次,我必須要他好看。”
另外兩漁船主也知道威哥的性格,只能無奈的答應。
即便是撞的出什么問題。
他們兩艘漁船也能威哥的漁船給拉走。
而對方的漁船要是也出問題,那就只能等待救援。
相比較而。
優勢的確是在他們這一邊。
……
老符頭很敏銳的發現對方漁船直沖過來,完全沒有了試圖包抄的打算,趕緊提醒道:“阿安,有點不對勁。”
吳安拿著對講機看了一會:“好像要撞咱們。”
老符頭說道:“咱們得把速度拉起來。”
吳安沒有猶豫:“提速。”
“不遛狗了。”
同時。
他拿起對講機,提醒阿青他們做好迎接撞擊的準備。
可天色已黑。
夜晚行船本來就危險,再加上這附近也有不少礁石,老符頭也不敢把速度拉的太極限。
不然萬一撞了碰了,那就是大麻煩。
而后面的漁船就沒有后顧之憂,只要跟著他們,就可以避開危險,所以他們直接把速度拉到極限。
雖然礁石暗礁是隱患,可老符頭反而利用海島礁石來和后面漁船拉開距離。
兩艘船一前一后,在海上飆了起來。
吳安臉色有些難看:“這是把狗給溜急眼了啊。”
老符頭說道:“人家三艘船,硬碰硬的話,吃虧的是咱們。”
吳安拿出衛星手機給于開朗打過去。
于開朗很快接通。
“喂,執法船到哪了?”
“我不知啊。”
“我不是讓你通知上面嗎?”
“通知了,上面也已經行動,可……可沒人通知我啊。”
“為啥啊?”
“……因為我只是個小小民警。”
“你沒給上面說,你是我朋友嗎?”
“……沒說。”
于開朗心說,說了能有用嗎?我好歹還是個民警,你是個啥,都不在體制內。
吳安有些著急:“你趕緊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