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卻忽然笑了,揚了揚下巴:“不用了,難得你們賞臉到這里吃飯,我這個做老板的怎么能不盡地主之誼,這頓免單。”
她仰著頭,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雖然說是請客,但眼睛里卻沒有什么好客的情緒。
沈渡和容榕異口同聲的拒絕:“不用。”
蘇安嘴角的微笑剎時間有些凝固。
“非親非故的,怎么好占你的便宜。”容榕微笑,側頭叫來侍應生:“結賬。”
“我和沈渡是老同學,這頓飯錢算不上什么。”蘇安垂眸看向沈渡,語氣有些無奈:“沈渡,你不會連這個面子都不給我吧?”
沈渡眉頭輕蹙,語氣間是再正常不過的客氣與禮貌:“也就見過一面,實在不好意思讓你破費。”
他也沒說謊,說是老同學,但他其實對蘇安根本沒有印象。
所以也只能算是見過一面而已。
容榕笑著說道:“沒想到你是這家餐廳的老板啊。”
蘇安嘴角間的笑意未滲入眼底:“很驚訝嗎?”
“有點。”容榕沒在意她的態度,不經意間望向了那幅畫。
蘇安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語氣終于緩了一些:“你也了解yinel的這幅畫?”
容榕含糊道:“還好,你怎么會掛這幅畫在餐廳里?我看你家里不是有帕特森的畫嗎?”
蘇安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我掛這幅畫,就是為了鑒門外漢的。”
說完就睨了她一眼,又恢復了剛剛不咸不淡的語氣:“如果一個人覺得只有大師的作品才能入眼,就算他收藏再多的畫,也跟門外漢沒什么兩樣。”
不過是看中了“大師”兩個字,從而覺得作品也一定好,跟鑒賞能力沒有半毛錢關系。
侍應生拿來賬單的時候,容榕搶先一步付了錢,蘇安看向沒什么表情的沈渡,再看了眼正在簽字的容榕,眼中神色頓時有些意味不明。
“怎么是你付錢?”
容榕笑道:“我說了請沈先生吃飯的。”
她將筆還給了侍應生,胳膊掠過蘇安時,右手手指上那枚sanmantha的蝶貝戒指上的鋯石晃了一下。
雖然造型精致,但到底只是用不值錢的鋯石與貝殼做的,除了戴在手上好看,沒多大的價值。
蘇安瞇眸問她:“你的tiffany怎么沒戴出來?”
容榕低頭,沒看見她的表情:“嗯?那不是我的。”
她付完賬后,打算和沈渡一同離開。
因為蘇安的語氣讓她覺得不太舒服,容榕沒打算在這家餐廳久留,也就沒在意身后的沈渡被蘇安給堵住了。
“之前一直約你吃飯。”蘇安語氣略有些不滿,咬唇看著眼前的男人:“為什么總要拒絕我的邀請?”
沈渡皺眉:“如果要見面的話,找我的助理預約直接約在公司就好。”
蘇安頓了頓,苦笑道:“我們之間就只能談公事嗎?”
男人反問:“不然?”
蘇安不甘心的問了句:“這么多年的高中同學,就沒有一點舊可以敘嗎?”
沈渡不動聲色的退后了一步,語氣淡淡:“蘇小姐,我確實對你沒有任何印象了。”
蘇安垂在身側的手重重捏緊,她幾次自尊心受損,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
容榕剛走到門口,發現沈渡沒跟上來,轉頭看過去,就發現他正跟蘇安說著話。
不是說不熟嗎?
她冷笑,踩著高跟鞋又折了回去。
沈渡正見她過來,張嘴剛想說什么,被人一把攬住了胳膊。
容榕不滿的甩著他的胳膊,語氣嬌嗔:“沈先生,你還要讓人家等多久呀?”
“……”
男人沒反應過來,任由自己的胳膊被甩成招財貓。
容榕給自己打氣。
她不能被自己給整吐了,她今天就是這家餐廳最亮的盛世白蓮撒嬌婊。
長相本就清新乖巧的小姑娘捏著嗓子撒嬌,嘴唇鼓起,從鼻腔處哼了一聲,九曲十八彎的音調讓人覺得骨頭都要酥了。
“哼,你好壞好壞的。”容榕再接再厲,用小拳拳捶了一下沈渡的胸口:“就想讓人家吃醋是不是?”
說完還瞪了男人一眼,傲嬌的別過頭用經典日漫式奔跑又跑開了。
做作他媽給做作開門,做作到家了。
沈渡挑眉,漫不經心的看了眼蘇安:“她吃醋了。”
蘇安冷著臉:“所以呢?”
沈渡看著她,眼睛里終于有了一絲溫度,說話聲也沒剛剛那么冷淡了。
“謝謝。”
語氣很真誠,看來是真心感謝的。
算得上是重逢以來對著蘇安最有人性的態度了。
蘇安:“……”
道謝完,沈渡也走出了餐廳。
蘇安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氣得牙都快咬碎。
她平生第一次罵了沈渡狗男人。
因為她曾經被沈渡無視過,理由還是他那個哥們告訴她的。
我們渡哥說,他對你這種文靜乖巧的女孩子沒興趣,他喜歡那種比較野的。
野你媽媽。
就那人家人家的,不知道這是什么新型的野法。
作者有話要說:蘇安:被做作的男女主氣成粑粑
星期六要去一趟香港,星期天下午才能回來,更新挪到晚上哈,具體時間記得看文案通知~
好久沒給大家發紅包啦,這一章二十五字以上的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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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mantha:它們家的包包和首飾都很好看,價格不貴,感興趣的闊以去搜一下
法式餐廳:我第一次去吃的時候,高雅的環境下,聽著小夜曲,拿著刀叉,我感覺我就是奧黛麗本黛,那一刻我內心只有一種想法,啊,我就是上流社會的名門貴婦。
最后我沒吃飽跟室友去夜宵攤子點了幾斤口味蝦加餐:)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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