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明白了,李甜甜那個飽含挑釁的笑容,意味著什么。
剛只顧著跟身邊的老嫂子聊天,壓根沒注意到自己男人去做什么了。
倒是不擔心他會跑去幫李甜甜同學求情,這些天下來,看得出來,自己男人,似乎有些討厭家里多出來的女知青。
這時,旁邊穿著樸素的老嫂子,沖著宋婉清小聲提醒道。
“你瞧瞧跪在地上那的那個小sao貨,都被捆起來,也在脖子上掛了破鞋,她還一副不知羞地在四處張望,你也看好你家老四,你家住的那個女知青,她倆玩得很好,別都是一路貨色就麻煩了~”
聽到身邊老嫂子的提醒,宋婉清沖她和善地笑了一下,并沒吱聲。
沒多大會兒功夫,集合的地方就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
男女都是分開坐的。
村子里的婦女,大多數,幾乎都沒怎么讀過書,思想更是相當封建,保守。
對于這種不齒的行為,反應都非常大,好像是自家男人在外面亂搞似的,情緒非常激動。
議論謾罵罵聲,源源不斷,大多數都是在罵女人。
沒有一個罵同樣犯錯的男人。
依稀還能聽見,后排的兩個老嬸子,把兩人辦事的情景描述得繪聲繪色,仿佛都親眼看見過似的。
此刻,誰也沒注意到,躲在角落陳老四的媳婦,眼神空洞無神,臉頰被打得腫得老高,頭發也被抓得凌亂不堪,衣服扣子,都被撤掉了兩顆,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仿佛她才是那個犯了錯的女人。
他旁邊的大毛,儼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穿著破舊打著補丁的衣服,小臉帶著高原紅,乖巧地坐在陳老四媳婦身邊,啃著手里的窩窩頭。
看著這一幕,宋婉清心情多少有些心酸,復雜。
談完事情的趙振國,不顧眾人目光,大搖大擺走到媳婦身邊,挨著她坐了下來。
這邊坐的幾乎都是女人,沒有男人樂意往女人堆里扎。
宋婉清瞥了一眼坐下的男人,他不坐對面男人堆里,怎么坐到自己這邊了?
鼻息間隱約聞道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味,倒是不覺得有多難聞,因為他不經常抽,偶爾應酬才抽一次,并沒有難聞的氣味。
用腳偷偷踢了踢他,壓低音量小聲說道:“你不坐對面,坐這里做什么?”說話間,見他沒有一絲要挪動的意思,“你身上煙味大,聞著難受。”
聽到她這番話,趙振國利索地起了身,對著身邊媳婦說道:“有事喊我。”
一旁的老嬸子看到這一幕,錯愕地瞪大了雙眼,帶著一副見鬼的表情問道:
“呦,你家老四,什么時候改性了?還是說有什么把柄落你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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