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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振國這邊,氣氛凝重,但宋婉清所在的病房里,卻傳來了一陣陣清脆悅耳的讀書聲。
今天是趙振國出發的第三天。
一大早,吃完早飯,宋婉清就見嬸子從包里掏出個四四方方的東西,原來是一本書。
嬸子搬了個凳子,坐在宋婉清的床前,一臉認真地說道:“婉清啊,振國走之前特地交代了我,讓我...”
宋婉清看嬸子這架勢,撲哧一笑,問道:“振國又讓您干嘛了?他可真能折騰!”
嬸子笑著點了點頭,說:“振國說,偉大領袖曾說過,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他說讓你好好學習,他回來要檢查。如果你學得不好,他就要...”
說到這里,嬸子有點說不下去了,
宋婉清好奇地問:“就要啥?”
嬸子紅著臉,捏著鼻子說:“就...就要...打...你...屁股!”
宋婉清一聽,笑得前仰后合,真是個渾人,這話也能讓外人轉達。
老嬸子:我也不想說,但是一天五毛呢,他是雇主。
老嬸子幫宋婉清掀開了第一頁,捧著讓宋婉清看。
振國說的是真的,干爹的藥真的起效了。那些原本紅腫、疼痛的地方,抹上藥感覺清清涼涼的。
有些地方已經結痂,還有些地方,痂已經脫落了,露出了粉嫩的新皮膚,那皮膚雖然還有些嬌嫩,但卻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振國,謝謝你。
...
科考隊的成員們一個個被依次叫進了帳篷。他們或疑惑,或緊張,或好奇,但都帶著一絲不安的情緒。本來就缺水缺糧,賈志航還突然死了,整個隊伍籠罩在了一層陰霾之中。
第一個被叫進來的是小劉,他一臉茫然地走進帳篷。
帳篷內,郭教授和趙振國都沉著臉坐在那里,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小劉,把你的香包拿出來。”郭教授開口說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小劉雖然不解,但還是順從地從口袋里掏出香包,遞給了趙振國。
趙振國接過香包,仔細地聞了聞,然后他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賈同志的香包是你偷的!你們每個人的香包味道都略有不同,只要碰過別人的香包,自己的香包味道就會發生變化!”
小劉一聽,頓時愣住了。他一臉挫敗地看著郭教授,“郭教授,你連我都不信么?我怎么可能偷賈同志的香包呢?”
趙振國沒有理會小劉的辯解,只是示意他可以出去了。小劉一臉恍惚地走出帳篷,心里充滿了委屈和不解。王大海立刻迎了上來,板著臉告訴他:“不許交頭接耳,老實待著,誰不老實誰就是兇手。”
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科考隊的成員們依次被叫進帳篷,經歷了與小劉相同的待遇。
每個人都被要求拿出自己的香包,讓趙振國聞一聞,然后聽趙振國說出那句震撼人心的話。
郭教授坐在一旁,心里不禁打了個問號。
小劉第一個進來,趙振國之鑿鑿地說出那句話時,他還以為是真的呢。
可是,第二個、第三個科考隊成員進來后,趙振國說的話都一模一樣,他才明白...這貌似就是趙振國的計劃。
這不是耍詐么?能行么?郭教授心里暗自嘀咕。
趙振國也不想這么委婉,但對上這幫人,總不能跟對鷹鉤鼻一樣吧。
事實證明,演戲釣魚,這個策略確實行得通。
輪到某一個人時,那人聽到趙振國的那句話,雖然也是難以置信,但卻脫口而出一句話:“怎么可能,我帶著手套呢...”
趙振國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看似不起眼的中年大嬸,竟然是偷走賈志航香包的嫌疑人。
在此之前,趙振國有一個明確的懷疑對象,那就是隊伍中的魁梧男。
他誤以為扒自己褲子的人是跛腳男,曾對跛腳男大打出手,兩人之間因此結下了梁子。趙振國開始以為,魁梧男是懷恨在心,所以偷聽到跛腳男說有蛇的話后,便偷走跛腳男的香包來報復。
魁梧男通過了他的測試,露馬腳的居然是大嬸。
大嬸也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失了,趕緊調整了一下表情,“我跟賈同志這可是第一次見面,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向導同志開什么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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