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國眼尖,看出媳婦兒面色古怪,趕緊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解釋道:“這鳥,叫金雕,周字旁那個雕...”
宋婉清這才恍然大悟,心里那塊石頭也落了地,剛才差點把她嚇得心跳都停了。
“振國啊,你這是唱哪出啊?”嬸子扯著嗓子問道,臉上滿是好奇和疑惑。
趙振國抬頭看了嬸子一眼,臉上依舊掛著燦爛的笑容。
他大手一揮,豪氣沖天地說:
“嬸子,你別操心了,這是金雕,它偷吃雞崽子的事兒就算了。以后它愛吃多少雞就給它吃多少,咱家不缺這點兒口糧。”
嬸子一聽,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了。
她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還是頭一回聽說有人把雞隨便給一只鳥吃,還是只怪模怪樣的鳥。
宋婉清也愣住了,她看著趙振國,眼里閃爍著疑惑的光芒。
趙振國跟她普及了下什么叫做金雕,宋婉清越聽越驚訝,嘴巴張得能塞下個雞蛋,指著怪鳥不可思議地問:
“振國,你確定這是…金…雕?不會是看錯了吧?”宋婉清輕聲問道,她雖然對鳥類不太了解,但聽起來金雕可不是隨便就能見到的。
趙振國使勁兒點了點頭,笑得見牙不見眼:
“錯不了,這就是金雕。你們看它那鋒利的爪子和鳥喙,還有那矯健的身姿,雖然現(xiàn)在瘦了點兒,但將來可是能翱翔天際的神鳥!成年金雕可以抓起幾十斤重的山羊,可以一爪子抓瞎一只狼...”
嬸子聽得一愣一愣的,真不真啊,就這個渾身白毛,比雞大不了多少的東西?她才不信呢!
趙振國的話,宋婉清那就沒有不信的,看他這么樂呵,心里也跟著美。
“振國,那你好好養(yǎng),以后就不用去打獵了,讓它去就行了。”宋婉清笑著說道。
趙振國:“...”
養(yǎng)金雕,他其實不太會,也只是在動物世界里見過這玩意兒。
二月份是金雕的繁殖期,算算時間,趙振國猜測大概是這倒霉孩子破殼后不老實,自己從窩里掉下來了,又因為不會飛回不去窩,餓得受不了,又恰好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套子,不幸中踩中了自己的陷阱。
真是芝麻落在針眼里——巧極了。
要不然怎么解釋自己懷里的這只金雕呢?
為了給小金雕一個良好的生長壞境,趙振國吃完早飯就出去松樹林找了很多干松針,鋪在筐子里,模仿小金雕在巢穴里的感覺。
至于吃的,這貨昨晚上連吞了兩只小雞崽子,看上去好像并不太餓,對于趙振國喂到嘴邊的野豬肉,也只是勉為其難地吃了一口。
不過,大概是發(fā)現(xiàn)趙振國對自己沒有攻擊性,金雕居然用自己的臉蹭了蹭趙振國的手心。
艸!
幼年期的猛禽居然會賣萌,誰懂這感覺?
趙振國琢磨著,得抽空回村一趟,找老獵戶打聽打聽,這金雕怎么個養(yǎng)法。
打定了主意,趙振國轉(zhuǎn)身走進(jìn)屋里,跟媳婦兒打了個招呼:“媳婦兒,我出去一趟,找李老漢問問這金雕怎么養(yǎng)。”
宋婉清抬頭,目光落在趙振國懷里那個毛茸茸的小團(tuán)子上,金雕的小腦袋正探出來,好奇地四處張望。
她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沒有多問,只是溫柔地叮囑道:“早點回來,路上小心點。”
他看起來相當(dāng)寶貝這只鳥,由他去吧。
趙振國應(yīng)了一聲,忽然想起什么,又開口說道:“媳婦兒,把你現(xiàn)在看的那些書本拿給我唄,我有用...”
宋婉清聞,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拾掇了一沓子遞給他,
趙振國接過書本,嘿嘿一笑,懷里揣著金雕,手里拿著書本,騎著摩托車轟隆隆地李老漢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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