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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業被困在這精神病院的病房里,四周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和若有若無的腐臭,每一絲空氣都像是冰冷的針,刺痛著他的神經。
他蜷縮在病房的角落里,眼神空洞而絕望。
曾經,他是威風凜凜的市公安局局長,掌控著一方治安的權柄,可如今,卻成了這瘋人院里人人可欺的“瘋子”。
他無數次吶喊:“我不是瘋子,我是李建業,我是公安局局長!”
但回應他的,只有周圍病人時而發出的瘋癲笑聲和醫生護士冷漠的眼神。
李建業把希望寄托在了錢勇身上,他可是給自己擦臉并認出自己的人。
因為藥物的原因,他已經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但他會對著那扇小小的窗戶發呆,幻想著自己逃離這可怕的牢籠。
李建業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被帶走沒多久,就有人暗中操作,把跟他走得近的公安都派去學習了。
指望著一幫正在封閉學習的人來救他,做夢呢?
精神病院的待遇并不好,被克扣飯菜,語侮辱是家常便飯。
李建業哪兒受得了這種折磨,沖過去和醫生理論,想打出一條路,卻被一群人按在地上,狠狠地打了一頓。
吃了藥的李建業哪里是他們的對手,被打得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的。
他對著鐵門瘋狂地呼喊:“沈長河,你在哪里?快來救我!”
可回應他的,只有周圍病人的風風語和越來越大的藥量。
精神病院里,李建業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熬。
醫生對他的診斷越來越離譜,除了最初的妄想癥和食屎癖,又給他加上了暴力傾向和精神分裂。
在唐主任和蔣國柱兩人的刻意隱瞞下,沈長河還真就不知道李建業被弄進了精神病院。
不過他最近忙得是焦頭爛額,也實在是顧不上李建業。
自10月21日恢復高考的消息被各大媒體報道后,他就沒睡過一晚上囫圇覺。
有向打聽消息是否屬實的,有托他給想辦法找資料的,還有問他啥時候報名,啥時候考試的…
太倉促了,簡直太倉促了,導致他有數不完的材料要寫,會議要開。
熬了三個晚上,實在是熬不住了,他停下書寫的材料,捏了捏酸澀的眉心,手在材料上無意地敲打著。
有一行因為反復敲打,墨跡都暈開了。
他揉皺那張紙準備重寫,眼睛掃過那一行模糊的字,腦子里就跟放電影似的,把趙振國的相關資料過了一遍又一遍。突然之間,他有了個絕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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