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爵士久經風浪,雖然震怒于趙振國的莽撞闖入和福伯的慘狀,但并未立刻發作,那雙深邃的眼睛如同鷹隼般審視著趙振國,試圖從他冷靜的外表下看出真正的意圖。
沒等周爵士開口,旁邊的管家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跳了出來,指著趙振國和周振邦,聲音尖厲而急促,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
“老爺!您看看!他們簡直無法無天!擅闖私人府邸,毀壞財物,還…還把福山打成這副模樣!這還有王法嗎?”
“跟這種狂徒還有什么好說的老爺,別跟他們廢話了!抓起來,扭送給警察處理吧!”
說完,他竟然不等周爵士點頭示意,就迫不及待地轉過身,對著周圍那些緊張持槍的護衛大聲招呼:“還愣著干什么?沒看到他們怎么對福山的嗎?打狗還要看主人,快,上去把他們拿下!”
幾名護衛聞,下意識的就要上前動手。
“慢著!”
江家明猛地上前一步,張開手臂,毅然攔在了那些護衛和趙振國之間!
他雖然也心驚于眼前的場面,但對趙振國,他有一種復雜的觀感,此人行事雖然狠辣,卻并非毫無章法的瘋子。
更何況,父親尚未發話,一個管家怎能越俎代庖?
“爸,”江家明轉向面色沉凝的周爵士,語氣急促卻堅定,“事情還沒弄清楚!福伯怎么會落在他們手里?又為什么被打成這樣?總得讓他們把話說完吧?萬一…萬一其中有什么隱情呢?”
他頓了頓,又看了一眼被捆得結實、模樣凄慘的福伯,補充道:“而且,驚動阿sir…恐怕不妥吧?”
江家明的話,既是在質疑管家福生的越權,也是在提醒父親事情可能并不簡單,更是在眾人面前維護周家的顏面和自主權——家丑不可外揚。
周爵士的目光在兒子臉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而管家被江家明當眾阻攔,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還想再說什么:
“少爺,您…”
“夠了。”周爵士終于開口,聲音不高,卻瞬間壓下了所有的嘈雜。
他先是冷冷地瞥了管家福生一眼,那眼神讓福生立刻噤若寒蟬,低下頭去。
然后,他重新看向趙振國,目光銳利如刀:
“趙先生,我兒子的話,你聽到了。我給你一分鐘時間。說出你的‘公道’。如果你的解釋不能讓我滿意……”
他沒有說下去,但周圍的槍口和護衛們逼近一步的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
趙振國面對周爵士的威壓和周圍蓄勢待發的槍口,臉上卻不見絲毫慌亂。
他直接開門見山,聲音清晰而冷靜,甚至帶著一絲壓抑的憤怒:
“周爵士,明人不說暗話。今晚趙某貿然闖入,實屬無奈,只因有人不僅要我趙振國的命,還想把禍水引到您府上,玩一手一石二鳥的毒計!”
周爵士和江家明:!!!
這話從何說起?
趙振國把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伸手指向地上奄奄一息的周啟明和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