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見烏平王人躺在地上好好的,付東也沒什么事,立即將姜師傅給我的兩罐藥膏丟給了他。
“無色的涂五官,有色的涂肩膀!趕緊帶人離開!”
付東:“……”
小朱雖然性格很暴,但做事一板一眼,非常認真。
我走之前特意交待他們,不是我回來,絕不允許開卷閘門,小朱一定會按要求做。
可她守人的那間倉庫卷閘門,被完好無損地打開的,屋子里面也沒有任何搏斗的痕跡,小朱人還處于完全癲狂的狀態。
這只能說明,小朱肯定是中了什么魅術,自己主動打開了卷閘門,對方還專門弄了兩個竹節人讓小朱跟它們纏斗,兵不血刃地帶走了青陽師徒。
會這種魅術的,除了鬼戲鑼一脈,別無其他。
兩位民工極有可能是鬼戲鑼的人!
我涂了姜師傅的膏藥,可以不受鬼戲鑼的影響,但小朱和付東卻沒涂,他們會受影響!
萬幸的是,由于之前特意交待他們分開看管,烏平王還在!
我不知道那兩個民工還在不在附近,但不管如何,必須讓付東趕緊涂上,如果他也中招,可就徹底完犢子。
付東不明所以,手中沒任何動作。
“快點!”
我沖他大吼道。
付東見我神情嚴肅,只得趕緊動手涂膏藥。
我轉到小朱看守的那間倉庫,從墻角拎了一根棍子,對著仍在與小竹節人瘋狂戰斗的小朱后背來了一下,她頓時暈了過去。
瞅見墻角上的兩個詭異竹節人,我氣不打一處來,抬起腳就將它們給踩得稀碎。
竹節人里面確實啥也沒有,就是純竹子做成的。
我扶著小朱出了門之后,付東正好扶著烏平王出來,他見到小朱的模樣,詫異又震驚。
“怎么回事?!”
“先別問了,趕緊走!”
“不上車嗎?”
“不上!”
鬼知道那兩個民工有沒有放什么類似竹節人的東西在車上,要是有,恐怕連烏平王這最后一點線索都要被掐斷。
一邊往外趕,我一邊開始摸索著小朱的衣服。
付東見了,臉上肌肉直抽搐。
“阿風,你在做什么?”
“我搜一下她身上有沒有東西……對了,你去買瓶酒來!”
烏平王和付東身上應該沒有詭異物件,畢竟他看守那間的卷閘門都沒打開,但我得確認一下小朱身上有沒有,摸了好一會兒,什么也沒發現。
付東將烏平王放在巷子角,趕緊跑出去買了一瓶酒回來。
我擰開酒瓶蓋,將酒灑在了小朱和烏平王身上。
港市的巡邏人員多,等下我們又要打車,擔心碰到了不好解釋。
幾人匆匆往外面趕。
夜色已經很黑了,我沒見到身邊有任何跟蹤的影子,路上甚至連計程車都沒看到,只得沿著河邊,快速往前離去。
往前急行了一段路,從我們身邊風馳電掣奔過去一輛車,濺我們一身臟水,我們也沒心思理會。
讓我沒想到的是,車往前開了幾十米,一個急剎車停下,又迅速調轉頭,來到了我們身邊。
我心中頓時一緊,將小朱推給了付東,往前踏了兩步。
車窗玻璃搖下。
一位留著山羊胡子,扎著長辮子的年輕人探出了頭,沖我們笑嘻嘻。
“江風美景夜光杯,猛男攜美醉欲歸,馬癱人醒好馳騁,兄弟可戰幾來回?”
“寧館長,小弟可以送你們一程,可愿賞臉?”
他是王平的朋友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