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友,這事和你無關。”林長書看清楚來人,皺著眉頭說。
“我們還是不是好兄弟?”來人抱怨,“這幾日在山上,根本就不知道你家里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不就是幾兩銀子的事情嘛,我出了。”
林子吟聽了多看了眼前的漢子一眼,發現這個人眼神清正,倒是個正直的人,不過,她腦子里對這個人并沒有多少印象而已。
“不用。”林子吟開口,然后踱步到了馬有才面前。
“你想干什么?”馬有才被她一手有些嚇怕了,又看到林子吟眼神幽黑的嚇人,于是身體不住往后躲。
“干什么?當然是。”說時慢做時快,林子吟一伸手,抓住了他耷拉下的胳膊,然后就聽到咔擦一聲。
“啊!”馬有才大喊。
那驚悸的叫聲深深的充斥在眾人的耳邊,大家不由自主都打了一個寒戰。
“你個小娼婦,想做死人啊。”嚴氏看到兒子受罪,立刻瘋了一般想推開林子吟。
可是林子吟卻早就跳到了一邊,而林長書也直接沖過來護著了她。
“嚎叫什么?他的胳膊不是沒事了嗎?”林子吟冷笑著開口。
馬有才和嚴氏一聽,頓時愣住了。
“沒事了,真的沒事了。”馬有才后知后覺地揮動著胳膊,當發現自己能動了,立刻高興得叫起來。
蠢貨!馬志才卻有些氣急敗壞。
“里正,他的胳膊只是脫臼,那五兩銀子可就沒有我們什么事情了。”林子吟樂呵呵地對里正說。
“胳膊好了,自然不用賠償什么銀子了。”里正再看林子吟一次,覺得這個丫頭原來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了,于是在心底對她也高看了一看。
“什么不用賠償。”嚴氏慌了神,她伸手就想拉著林子吟。
可是林子吟滑不溜秋,根本不讓她靠身。
“喂,我說童生,你不會也想跟你娘一樣訛我們吧?”她看著一臉青色的馬志才問。
“他敢訛人,我們兄弟也不讓。”原來開口的漢子說話了。
“對,一個村的,要是敢訛人,就報官。”有人一起附和著。這一群人說是漢子,其實不少都是少年,都熱血著了。
“志才?”嚴氏慌得只好找自己兒子。
“既然有才的胳膊沒事,自然就不用你們賠了。”馬志才憋了半天才回答了她。
“大伙兒都聽清楚了嗎?以后我們林家一年后只還他們馬家一兩銀子就可以了,都給我們做個證明啊。”林子吟高聲對著村民說。
“都聽著了。”很多人大聲起哄。“不怕他們訛人。”
“這?”嚴氏眼淚下來了。
馬志才的臉黑的厲害。
“多謝大家了。里正大叔,以后到家里來吃飯。”林子吟笑著邀請。“我們得回去給兩個孩子看看。”
“行,趕緊回去吧。這兩個孩子傷的不輕了。”里正故意將不輕兩個字咬重了說。
“大友,明日過來吃飯,今天沒辦法招待你們了。”林長書為難地看著好友說。
“我們哥兩個還講究什么?這兩只野雞拿回去給子吟妹妹和兩個孩子補補。”大友一邊說著一邊將兩只野雞塞在了老爺子的背簍里。
“這?”林長書有些不好意思。
“我可沒少到你家去蹭飯。”吳大友不高興了。
“謝謝大友哥。明日過來到家里吃飯,我燒野雞給你吃。”林子吟卻大方地說。人情嗎,總是能找到辦法還的。
“好。”吳大友笑著答應了。
于是老爺子和林長書、林子吟帶著兩個受傷的孩子回去了,而其余的村民沒有熱鬧可看,也都散去了。
“一兩銀子,這就沒有呢?”樹下,嚴氏眼淚流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