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東西沒丟,大海一臉輕松。
他疑惑的問:“盜門?那些人不該是走街串巷,小偷小摸嗎?怎么還設(shè)局坑人了?”
我解釋說:“坑蒙拐騙不分家,盜門干的都是沒本的買賣,哪怕是耗子,還會咬人呢。”
這話,我可沒夸張。
這年頭,好些偏遠(yuǎn)地方,還很落后。
但即便是再窮的人家,夜里睡覺的屋子,也一定裝一扇穩(wěn)當(dāng)?shù)拈T。
不僅如此,門關(guān)之后,還得扣好門栓,再拿桌椅木棍頂住。
為什么?
因為這些地方,盜門中人猖獗。
一到夜里,必定有小偷流竄。
這些小偷,可不僅僅偷東西。
他們時常備著刀,隨時準(zhǔn)備捅人。
而且這年頭,大部分人來錢少,攢了錢,也沒多少人會存到銀行里。
而是一張張的疊起來,找塊布一裹,或弄個袋子一包,再塞進(jìn)自覺安全的地方藏起來。
這類地方,多是臥室。
所以小偷上門,幾乎都趁著人家睡著后,夜黑風(fēng)高,沖著臥室去。
一旦家里主人聽到響動,被他們驚醒,他們就會立即動刀。
甚至都不會給家里主人反抗的機(jī)會。
免得被纏住,或直接折在里頭。
入室盜竊,隨時變成行兇殺人。
所以,盜門中人,多冠以小偷之名,卻不止于雞鳴狗盜。
甭說設(shè)局坑人,便是殺人,只要符合利益,他們都做得出來。
眼見大海和白菲菲沒什么感覺,我也不多。
白菲菲生來富貴,哪怕碰了江湖這潭水,也見不到潭底深處的冷與暗。
大海雖說大小就走街串巷,終究混跡城市里,頂天了下到附近的村莊。
這種兇險,他沒碰到過。
我不一樣。
我大小可是被打斷手腳,被拍花子丟在雪地里要飯的。
后來被四妹救出,走南闖北,碰上的情況數(shù)不勝數(shù)。
我問白菲菲:“外邊你布置好了嗎?別讓那群人跑脫了。”
白菲菲自信一笑:“放心,小荷親自帶人盯著呢。到時候揪著尾巴,找到他們的窩,一定將他們一鍋端了!”
話音一轉(zhuǎn),他問道:“這次,我可幫了你的忙,你怎么感謝我?”
她面帶微笑,看起來靈動青春。
澄澈的眼眸里,帶著狡黠。
一臉的得意。
我理解她。
之前,都是她求我?guī)兔Γ貌蝗菀讕臀乙淮危坏媚媚笠幌隆?
但我不會上她的當(dāng)。
我指了指大海放在柜臺上的玻璃文殊像,說:“謝禮不都給你了么。”
白菲菲一翻白眼:“去你的!”
我正色說:“開個玩笑。不過,這次的事,得你謝我,不是我謝你。”
白菲菲一臉無語:“你占便宜沒玩了是吧,簡直倒反天罡。”
我提醒她說:“還記得嗎,你們店里收到的那枚咸豐重寶雕母錢。”
白菲菲反應(yīng)極快,思索著問:“這事兒跟這伙騙子有關(guān)系?”
不等我開口,大海嘿嘿一笑:“關(guān)系大著呢,這事兒就是他們干的!”
我沒說話,默默拿出一枚銅錢。
白菲菲接過一看,神色怪異。
“你也被騙了?”
我拿回銅錢說:“這是真的。他們想拿假的騙我,被我截了手,不得不咬牙用這雕母錢,借走我二十萬。”
“借?”白菲菲敏銳察覺這個字眼。
我淡淡說道:“等你抓住他們,記得把二十萬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