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菲氣沖沖的摔門離開了。
但從她走路的姿勢來看,她并不是真的生氣——不論什么女人,被男人直白的表示,想要得到她的時候,女人都不會真的生氣。
這表示,她有本錢。
她有美貌。
所以女人的話,要反著聽。
她說生氣的時候,未必是生氣,可她說舒服的時候,也可能并不是真的舒服,而是裝出來的舒服。
這是四妹教我的道理。
四妹說過,想要拿捏一個女人,就要做到四個字:欲擒故縱。
你說想要得到她,可你又不真的去得到她。
那她反而會抓耳撈腮,自己先受不了。
白菲菲確實很美。
身材也很有料。
她要是真讓我睡,我也不會拒絕。
可她要是不給我睡,我也不可能用盡一切手段的去睡她。
對于她口中說的地址,我記下來了。
但我并不打算去找她——至少最近幾天,我不可能去找她。
想著,我穿好衣服,走出來,準備先上個廁所。
畢竟昨晚折騰一晚上,一泡尿憋到了現在。
這個房間,是典型的宿舍樓,黃磚房,一層樓一共四個房間,通用一個衛生間,每個房間都有獨立的水龍頭,需要用鑰匙打開才能使用。
我剛來到廁所,才尿到一半呢,就聽到身后傳來跌跌撞撞的聲音。
緊跟著,只見一個穿著高跟鞋、鉛筆褲、挎著個精致小包,勾勒出完美身材、涂著口紅的女人,一把撲到廁所面前,張口吐了起來。
她身上帶著滿身的酒氣,看來昨晚喝了不少。
我這時候有些尷尬,只能忍著尿意,提起褲子。
可廁所門很小,便只能任由她把我堵在里面。
過了好一會兒,她吐得差不多了,酒醒了點,這才抬起頭,有些狼狽的看了看我,露出一個笑意:“抱,抱歉,實在抱歉。”
她的聲音,夾雜著濃濃的鄉音,普通話很不標準。
隨后跌跌撞撞的推出去,扶著墻,從小包里摸出一把鑰匙,打開春花隔壁房間的門,走了進去。
她應該是在夜場工作的人。
這個時代,已經有卡拉ok這一類的夜場了,農村里出來的女孩子,一般只有兩個選擇:要么進廠,要么進夜場。
這是個小插曲,我并未過多在意。
下了樓來。
這棟小房子,一共有三層樓,第一層樓里住的是兩對夫妻,看樣子是在附近工地干活的,第三層樓則住的是房東,從早上的雞鳴聲來看,顯然樓上還養了雞。
四周轉了轉,正好見到一個通訊店,店的門口,有個年輕人,腋窩里夾著個包,在那里左右張望。
看著他腋窩里鼓起的包,我心中一動:手機?
這個年代的手機,十分稀有,一個全新的手機,起碼一萬起步。
如果加上各種費用,估計得一萬五到兩萬才能買下來,而且手機跟磚頭一樣,極其不方便,俗稱:大哥大。
即便如此,手里拿著個皮包,腰上別著個電話,走到哪里,別人都要點頭哈腰,認為你是個人物。
這就和后世開寶馬奧迪一樣,出去忒有面子。
我既然進了江湖,想要方便聯系,那肯定要有電話。
可座機需要有店才能辦,買傳呼機又不方便,而且還需要身份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