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話,讓李墨震愕不已,真是百密一疏,光顧著爽了,竟然忘記自己靴子還在榻前。
而且,連身前的蕭瑾瑜,都嚇得面孔蒼白,膽顫心驚地朝李墨看來一眼。
別看我啊!
你不是挺聰明的嘛?
李墨心里暗暗叫苦,可好在那靴子是新的。
說起來,李墨在家中并非孤身一人,還有個丫鬟慧靜。
那雙新布靴,便是慧靜做的。
慧靜曾是一名道姑,后被李總管收養,李總管去年于先帝駕崩后,殉死之前,便讓慧靜照顧李墨。
新靴子…
李墨靈機一動,忙在皇后耳前悄聲說道:“靴子是新的,你就說是你做給他的。”
剛說完。
“皇后?”立在榻前的皇帝嗓音響徹。
“啊…”蕭瑾瑜身軀一顫,和李墨短暫對視后,便扭頭隔著幔帳,朝外面皇帝身影瞧著:“陛下,您手里的靴子,是臣妾熬了幾晚,親手做給您的,正因此,才感染了風寒。”
李墨一呆,人才啊,這都編得出來?
李墨暗暗佩服蕭瑾瑜。
同時不敢掉以輕心,忐忑地望著幔帳外的皇帝身影,這一刻只希望皇帝快些離開。
沒準…還能和皇后再來一回呢!
反正皇帝要殺自己,自己哪怕不想背叛皇帝,都說不過去。
“是嘛?”皇帝慕容德,得知皇后是熬夜給他做的靴子不禁龍顏大悅,笑了一笑,跟著又奇怪道:“嘶…皇后啊,這新靴子,為何有股子腳味呢?”
蕭瑾瑜:“……”
李墨:“……”
生怕皇帝看出破綻,蕭瑾瑜臉上慌張朝李墨望來,李墨更是瞠目結舌地和她對視。
“啊!”
“這…這是因為……”
蕭瑾瑜急中生智,忙回答道:“哦,因為臣妾為了陛下著想,親自試穿了下,還請陛下莫怪。”
皇帝慕容德遲疑一下,哈哈笑道:“皇后。雖然你有一張傾國美顏,可任誰都不知,你這腳味有些重啊。不過皇后腳味越重,朕越是喜歡。嗯…嘖嘖,這味道,當真是上頭得很吶——”
蕭瑾瑜:“……”
李墨:“……”
皇帝夠變態的!
聞皇帝笑了,李墨稍稍松一口氣,瞧著身前美人的玉背,心里暗蕩,嘴角微微上揚,憋著笑,摸了一下蕭瑾瑜的后腰下。
惹得蕭瑾瑜緊咬紅唇,美眸幽怨瞪來……
幔帳外的皇帝,顯然沒發現這一幕。
偏偏這時候,雨聲淅淅瀝瀝的殿外,有太監說道:“陛下,前宮黑衣衛宋青,已經在前宮殿內等候,就等您去呢。”
“嗯!”
“朕知道了。”皇帝嗓音道。
宋青?
李墨聽到這個名字,心里嘀咕,皇帝剛剛還說要殺了自己呢。
而前宮黑衣衛宋青,那是跟自己一起長大的,關系更是和自己不錯。
難道皇帝想讓他殺了我?
不過,也幸虧外面太監來得及時,被太監打斷了思路,皇帝沒有在靴子的事情上多想。
“罷了!”
“多謝皇后一番美意。“
皇帝慕容德放下靴子,走出去道:“朕先去忙,過些時日,朕再來看你。”
感受到身后李墨的手還貼在自己身上,蕭瑾瑜忍著羞惱怒意,嗓音平靜地朝外面道:“是,臣妾恭送陛下。”
當聽皇帝腳步聲愈來愈遠,遠到再也聽不到的時候,蕭瑾瑜猛然起身,朝此瞪著。
“李墨!”
“你剛剛,為何拍本宮那…那里?”蕭瑾瑜桃腮嫣紅,玉面飛霞,風情萬種。
屁股二字,她自然不好意思說出口,李墨舔了舔嘴唇,嘿嘿咧嘴一笑,故意道:
“皇后娘娘,咱們都那樣了,你還在乎這樣?不如咱們趁皇帝不在,再來一回……”
“住口!!”
蕭瑾瑜羞惱,表情嚴肅:“李墨,這事以后不許再提。還有,皇帝都要殺你了,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此一出。
李墨收起不正經,拿出被窩里的衣服,忙穿上,正色道:“好啦,答應娘娘了。不過,逃出宮這事,得慢慢來,現在不是我當值,晚上才是!”
意思就是,晚上就行動!
“嗯!”
蕭瑾瑜輕輕點頭,將身軀隨意地靠在枕頭,被子遮擋在胸口,偏過頭去,不去看李墨輪廓分明的胸肌。
“那你現在去本宮表妹程貴妃那,將此事告訴她,讓她來本宮這,咱們晚上就行動。”蕭瑾瑜說道。
帶皇后逃離皇宮這事,還真得好好想想,更不能出一點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