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自己穿著一身太監服的，李墨忙忙跪下，裝作恭迎圣駕的樣子。

然后就聽宮裙少女嗓音嗤笑，不屑地說道：“瞧你，嚇得跟鵪鶉一樣。有本事你跟剛剛一樣，再壓著本宮試試？！”

李墨：“……”

“哼，看本宮等會，如何在陛下面前說你！！”宮裙少女語氣有些委屈、更有些俏皮。

李墨冷汗直流，都能想象得到，倘若這個程貴妃將自己剛才打她屁股的事，告訴皇帝慕容德，慕容德肯定會讓人將自己拉出去砍了的。

唰！

額頭貼地的李墨，心中猛跳，微微閉目，便以上帝視角，發現皇帝已經走到廊下。

皇帝竟還立住，詫異地朝自己那雙鞋子看了一眼。

下一刻！

皇帝短暫愣神后，這才走進來…

李墨暗驚，這下糟了，那雙鞋子當時就放在皇后榻前，皇帝曾瞧見過啊！！

“臣妾，恭迎陛下！”程貴妃下榻后，嗓音響徹。

而這時，李墨余光都瞧見了皇帝的龍靴從自己身側經過，然后皇帝嗯了一聲道：“程貴妃，你這眼圈怎么紅紅的？”

李墨咕嚕一聲，暗咽口水，當真怕程貴妃將自己供出來。

可接下來，程貴妃的話，讓李墨暗松一口氣：“沒事，臣妾就是身子不舒服，來了月事，所以難受得哭了一會——”

“怎么你也身子不舒服？”

皇帝慕容德有些不高興，嘆了一聲：“本來，朕去皇后那，還想著皇后能陪朕的，可是皇后來了月事不說，還染了風寒。”

“可是，臣妾也來了月事，這…”程貴妃嗓音為難。

皇帝慕容德笑了笑，他嗓音道：“沒事，還有其他法子的嘛？朕可以教你。你這個小太監，還不出去？還想在這看嘛？”

其他法子？

哼，禽獸！

李墨暗罵，然后起身，為了不讓皇帝認出自己，于是頭垂得很低，躬身而退。

正躬身退了幾步，轉身朝前走，卻聽一個老太監急急在外面道：“稟陛下，霓裳公主來了——”

“怎么霓裳這個時候來了？”皇帝慕容德不想被打攪好事，嗓音無可奈何道：“別讓她進來！”

霓裳公主，慕容青青，乃是皇帝的胞妹。

而且李墨不知霓裳公主是何模樣，只知道霓裳公主很得皇帝寵愛。

低頭朝前走的李墨，一頭撞進一片姑娘香軟的懷中，仰面一瞧，望見一張白璧無瑕的俏美面孔，不是霓裳公主，還能是誰。

好在自己和這位霓裳公主互相從未見過，霓裳公主不認識自己。

“大膽！”

“你這小太監怎么不長眼睛？！”

霓裳公主惱羞成怒，美眸不屑如看著螻蟻一樣瞧著李墨，說著，猛地推了一把李墨：

“滾開，你這個狗奴才別擋本公主的路——”

李墨被推一個踉蹌，后退半步。

他自知像霓裳公主這種貴族，向來看不起比他們地位低的人，短暫和霓裳公主對視一眼后，俊朗面孔便忙忙一垂，便一咬牙沒吱聲。

哼，神氣什么！

到時將皇后拐走，你們皇族就等著丟人吧！

想著，李墨眼角余光瞟見皇帝緩緩朝此瞧來，于是將頭低的更深，然后朝前，走到正殿中立住，聽隔壁隔間的動靜——

“霓裳，你怎么來了？”皇帝慕容德嗓音無奈問道。

霓裳公主咯咯笑著撒嬌道：“皇帝哥哥，臣妹好悶啊，您陪我去御花園賞花好不好？雨后的御花園，一定很美。貴妃娘娘，您也一起去不？”

“我…我身子不舒服，就，就…就不去了！”程貴妃嗓音慌亂道，想必記著要和李墨要去見皇后的事情，因此拒絕了霓裳。

“既然如此…皇帝哥哥，那咱們走！”霓裳公主拉著皇帝走出來。

而皇帝猛然立住，朝李墨看來：“對了，門口的靴子，是你的？”

李墨心中驚悚不已！

于是以細長的嗓音，回道：“是的，陛下——”

“頭低那么低干嘛？抬起頭來，給朕瞧瞧！”皇帝有些質疑，嗓音威嚴道。

李墨大驚，若是一抬頭，準能被皇帝認出來！！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