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剛想站起來,氣血上頭,眼前畫面晃動,腦瓜子也昏沉得要命。
老吳喝的那個酒,酒勁也太大了!
“花姑娘,等一會吧。”
李墨摸著額頭,放棄站起來:“我來之前,喝了些酒,先讓我緩緩。”
白裙女子輕笑,只能在李墨身側坐下:“難怪,公子一身酒味呢。”
李墨揉了揉太陽穴,醉眼微醺,瞧著白裙女子的側臉:“花姑娘。我有幾個問題,還是非常好奇。第一,你們宮主,為何知道我名字。第二,見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白裙女子笑瞇瞇道:“無可奉告,宮主不讓說!”
李墨:“……”
她不說,李墨也沒轍!
李墨暗想,她們宮主,不會就是自己上回自己瞧見的那個神仙姐姐吧?
雖然掌握的信息不多,但李墨也明顯感覺到,她們魯神宮,是一些過著與世隔絕日子的人,而且都非常神秘。
“公子,能說說關于你的事嘛?”白裙女子見李墨不說話,俏首湊過來問道。
李墨笑了笑:“你們宮主讓花姑娘你打聽的?”
白裙女子搖頭:“不是,這是我自個想問的。”
李墨點了點頭,看來她也不是神仙啊,不是何事都知道,這點還不如我李墨呢,要想知道什么事,以上帝視角觀察就可。
“我的事,也很簡單,我自小,就是李忠養大的,隔壁住著的宋青,是我的鄰居,和我玩得很好。李忠也曾娶過妻子,可他妻子柏春娘,待我不好……”
“如何不好?”白裙子問道。
唰!
李墨記憶,回到兒時五六歲的時候!
那是李忠去皇宮上差的一天早上,因為自己,還沒起床,便被柏春娘拉下榻一頓打,說自己懶,還讓自己將碗筷給刷了。
當時年幼的李墨,哭得非常慘。
“哇…春娘,我錯了,別打我了…”自己瞧著身段豐腴,雙手叉腰,面露兇相的柏春娘驚恐說道。
可柏春娘,上去一個耳光,把自己打倒在地:“都是你,若是沒你,李忠怎會不愿跟我再生一個?狗雜種,快些收拾!!”
年幼的自己,只能來到桌前,將碗筷收拾。
而柏春娘則是踏出門去,可繡鞋剛踏出門檻,又收了回來。
她漂亮的臉上掛著兇狠的表情:“李墨。你記住,若是李忠發現你臉上通紅,問起來,可別說,是我打的你!”
她怕李忠知道,責怪她。
“我…我知道了!”
“我就說春娘待我很好!”李墨抹著眼淚,驚恐說道。
當時的李墨,也知道春娘心里有氣,若是撒出來,她就能開心一整天,自己也能少挨打。
“咯咯咯,這還差不多。”柏春娘胸口顫抖媚笑:“在家別亂跑,也別去找宋青玩,等會將院落灑掃一遍。我先出去一趟。”
“嗯!”年紀小小的李墨,乖順點頭。
有一日!
李忠出了家門,前往宮中當差,前腳剛走不久,柏春娘就帶回一個陌生男子,而且在當時的李墨看來,陌生男子一身明白色錦袍,看著地位尊貴。
當時李墨正在院中,懷里抱著小黑狗玩。
“這位,就是李忠的養子?”進了院子的錦袍男子,朝此瞧著。
年僅五六歲的李墨,一見到柏春娘,便嚇得不敢出聲,僅僅抱著懷里的小黑狗,小黑狗還是李忠有一次下差,在市集買給李墨的。
小黑狗胖乎乎的,很可愛。
李墨將其取名‘黑熊’。
“是的,他就是李忠不知從哪弄來的野種,問李忠,李忠也從來不說。”
柏春娘說完,將院門反插,然后嫵媚地望向陌生男子,咯咯一笑:“王爺,走,咱們進屋說話。”
“嗯!”
陌生男子微微一笑,和柏春娘并肩朝正堂走去,柏春娘剛走幾步,便嫵媚一笑朝此望來:“李墨,幫我看個門,若是有人來,就說我不在家。”
“噢,記住了——”當時李墨什么也不懂,只知道,聽柏春娘的話,不會挨揍。
李墨抱著小黑狗玩了一會,就見正堂中的柏春娘,和錦袍男子說了一陣話后,就一同朝柏春娘平時和李忠睡覺的隔間寢屋走去……
李墨有些奇怪,在他幼小、不太成熟的認知里,已經模糊地知道些大人間的規矩,比如隔壁宋青的娘,若是跟其他男子多說些話,宋青爹,就會打宋青娘……
于是!
李墨趕忙起身,跑進正堂里,就聽隔壁寢屋,剛剛那個錦袍男子聲音道:“春娘,你可真是騷啊。呵呵呵…本王,第一眼,就很喜歡你。”
“王爺,討厭——”柏春娘嗓音有些柔媚:“呀,您那么急!!”
李墨步履輕輕接近隔壁寢屋的門,探進頭,朝里面一瞧,便見衣衫不整的錦袍公子面前,柏春娘一改平時兇巴巴的樣子,溫柔媚笑,雙手扶著榻,對錦袍公子撅著腰,而且裙擺都被緩緩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