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宋青離開前去王府叫人,李墨隨李二牛,和李來娣進院子。
李來娣眼圈通紅,擔憂道:“墨哥,您還是別管這些事了,銀子我和二牛慢慢還就是。這是我們家的事,可別拖累到您?!?
見李來娣淚水直在眼眶中打轉。
李墨憐惜不已,姐弟倆,面對那些不講理的囂張團體,怕是只有挨欺負的份。
這古代,消息閉塞,像姐弟倆這種普通百姓,便是受欺負,怕是都沒人管啊。
既然自己撞見了,就管到底!
李墨問姐弟倆道:“二牛,來娣,你們爹爹怎的欠五百兩銀子那么多?”
李二牛有些憤怒地說道:“墨哥,您有所不知。我爹其實就欠他們幾十兩銀子。這些年,利滾利的,才慢慢滾到五百兩銀子,而且利息不停地滾——”
嘖嘖,高利貸啊?
李墨一驚,捏拳作響,怒道:“這幫人,可真是蛀蟲。幾年從幾十兩銀子,滾到幾百兩銀子,你們就是一輩子也還不清?。?!”
李來娣眸光黯然,抿唇點頭。
李二牛嘆了口氣說道:“誰說不是呢。可咱們惹不起他們。而且像咱們這種被他們欺負的人,大有人在。”
“只不過,都跟咱們一樣,敢怒不敢。剛剛那個領頭的,是許三浦!”
“他大哥,是許大浦,二哥是許二浦。三兄弟的死去的老爹,是以前當地土財主,有些家業。
“而且,三兄弟曾因為搶地皮的事,殺過人?!?
“但是,后來進了幕黎府衙,不知怎的,又許三浦給放出來了,因為判三兄弟是防衛殺人?!?
“二浦,和大浦,則還在牢獄中蹲著呢,估計過倆年,就給放出來了。”
“咱們幕黎城百姓都說,在幕黎城,王府蕭家勢力排第一,司馬將軍家排第二,許家勢力,則是排第三——”
李二牛,說完這些,搖頭嘆息。
李墨:“……”
許家勢力,還在幕黎排第三呢啊?
行啊,老子打的就是第三!
李墨瞇眼道:“對了…這事,以前幕黎王,都不知道?”
李二牛無奈一笑,道:“就是知道又能如何?幕黎王會因為咱們小小老百姓,斷了他自己的左膀右臂,對付司馬家?”
李來娣點了點頭,生怕別人聽到這些話一樣,忙關上門。
她俏臉望來,嗓音帶著顫抖:“而…而且,咱們也不敢告狀。曾經有人告狀后,惹得許三浦報復,將腿都打瘸了?!?
李墨:“……”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李墨惱怒無比,合著自己剛剛碰見的,是這幕黎城的黑惡勢力啊。
也罷,既然如此,就打黑除惡??!
還幕黎百姓,一個太平。
見李二牛,和李來娣都是一副失落的樣子,李墨擠出笑容,笑著道:“好啦,這事你們墨哥我來管。李二牛,隨我先干活去?!?
李二牛滿臉感激:“墨哥…不,姐夫,還是我姐夫好啊——”
李來娣:“……”
見李來娣臉上漲紅,嬌羞地看來一眼,李墨哈哈一笑,拍了拍李二牛的肩膀……
這小子,叫姐夫,還順嘴了!
不過,我喜歡!
小半個時辰后。
李墨正在后院干活,和李二牛一起砸著石頭,便聽李來娣來說,宋青回來了,還帶著一幫子人。
“嘿嘿,行!”
“你們在家,哪都別去——”
李墨抹了抹頭上的汗水,丟下錘子:“我去去就來,保證日后許三浦,不敢再來找麻煩。”
“姐夫,我也去?。 崩疃W飞蟻怼?
李墨沒有阻止,這李二牛還是個少年,帶他去長長見識,也未嘗不可。
來到外面,李墨就瞧見百名腰間懸刀的侍衛,立在院門前,這場面著實讓李二牛一驚。
最前頭的,便是常二,和阮柄,和宋青!
“拜見李統領——”
他們齊刷刷抱拳道。
瞧這場面,李二牛的腰板都硬朗了,臉上掛著崇拜的笑容,朝李墨瞧來。
李墨則是眼睛一瞇:“弟兄們,跟我走一趟,咱們辦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