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盛年一整晚的怒火無處發(fā)泄,終于忍無可忍爆發(fā),“旎旎只負責設計,她去做什么?”
“這是太子爺?shù)囊馑迹乙矝]辦法。”
虞景西也是百般不愿。
虞旎太過耀眼,出門在外薈聚一身星光,雖不知太子爺讓旎旎過去的原因,他心里卻很不安,就擔心太子爺對她有其他想法。
虞旎早有所料,并未表現(xiàn)震驚。
她面色惶恐,“大哥還是安排其他人過去,我不擅長社交,怕給大哥惹麻煩。”
“我已經(jīng)跟太子爺溝通過了,他態(tài)度堅決,只和設計師對接。”
“這慕千爵到底想干什么?”
今晚讓虞旎參加招標大會,已經(jīng)是他的底線。
現(xiàn)在慕千爵還要虞旎參與項目,等同于是要挖他根底。
“不管他想做什么,我們想要鑾星灣,就不得不聽他安排。”
京都慕家。
名門望族。
權勢滔天。
能和慕家這樣子的大家族合作,等同于打開了整個國內市場,未來不愁資源利潤。
這次好不容易爭取到和慕家的合作,虞景西可以做任何讓步。
虞盛年推了推眼鏡,看向虞旎,“你和太子爺單獨相處半個多小時,他有沒提到這事?”
“沒有,我只補充了我的設計思路,他挺滿意的。”
“是么?”
虞盛年眼底劃過一抹猜忌。
虞旎恭恭敬敬,“旎旎不敢欺騙父親。”
權勢壓迫。
利益誘惑。
虞盛年也只能妥協(xié),“就按慕千爵說的去做,沒什么事的話,景西你先退下。”
虞景西深深看了虞旎一眼,雖有不愿,還是轉身離開了書房。
門一掩上,虞盛年瞬間變了張臉,“過來坐。”
虞旎很是聽話來他身邊坐下。
虞盛年立馬從口袋里取出發(fā)簪,重新幫她戴上,“再有下次,為父要罰你。”
一模一樣的發(fā)簪。
戴在頭上沉甸甸的。
一雙粗糙的手,落在她的眉眼上。
虞旎身體一僵,本能就要躲開,“父親......”
“越是長大,越和你母親相似,特別是這雙眼睛,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虞盛年沒給她掙脫的機會,捏住她下巴,鏡片閃爍獰色,“慕千爵不是善類,三天后送稿子過去,想辦法和他保持距離。”
虞旎面上冷靜,心里卻兵荒馬亂。
過幾天就是母親的忌日。
每到這個時候,虞盛年的脾氣陰晴不定。
今晚單獨留下她,怕是別有用心。
“父親請放心,我知道分寸。”
說完,她撇開臉避開,從沙發(fā)上站起,“我先回去設計圖紙,父親早點休息。”
門外,虞景西透過虛掩的門,將里面的一舉一動收入眼中。
虞旎出來,他立馬跟在了身后。
一進閣樓,他便迫不及待拉住虞旎的手,“他剛碰你了?”
“是又怎樣?”
虞旎對上他妒忌的眼睛,輕輕一笑,“難不成你能為了我,剁掉他的手?”
“我已經(jīng)在想辦法拿到虞氏大權,你再給我點時間,等我真正成為虞氏主人,我保證不會再讓他接近你。”
虞景西是要發(fā)瘋了。
看到虞盛年碰虞旎的眉眼,他是差點失控沖進去。
可又想到這家還是虞盛年做主,他終究還是隱忍下來。
虞旎推開他,臉上無波,“這話,大哥已經(jīng)說了五年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