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虞家人都清楚。
就算今天虞柔沒下手,遲早有天也會出問題。
父親一生為事業過分操勞,虞旎不想讓他困于窄小的祠堂里,外面的山水秀地才是凈土。
等她拿回母親的骨灰盒,她會將雙親合葬一起。
“錢的話,我會想辦法,您不用擔心。”
“上次您讓我賣雕像的錢還剩下一些,足夠修葺墓地了。”
虞旎搖了搖頭,“念念住院需要不少錢,您留著自己用。”
“可是......”
“楊叔,我們是一家人,不是么?”虞旎阻止他要說的話。
楊叔知道她心善,終究還是沒說什么,“聽您的安排,但請小姐務必以自身安全為第一。”
“虞家沒倒臺之前,我不會有事的。”虞旎將骨灰盒交給了楊叔,“現在,我該回去見見我的‘好父親’了。”
“您身上濕透了,先隨我回去換身衣服,免得著涼。”楊叔真擔心虞旎會倒下去。
從小被囚禁,吃不飽穿不暖,好好的身體就這樣被折磨垮了。
現在淋了雨又受了傷。
只怕會承受不住。
虞旎一臉淡然,“不了,我這樣子回去,才能點燃這把火。”
虞盛年痛恨父親。
巴不得父親永世不得超生。
虞柔做出這種事,虞盛年是不會怎樣。
但虞柔蠢就蠢在——
低估了虞家父子對她的心思。
虞家別墅。
虞景西一回來不見虞旎人影,打電話虞旎也沒接,直接沖上了虞柔的房間逼問。
“旎旎去哪里了?”
司年早就送虞旎回家,往常這個時候,虞旎會呆在閣樓里不出門的。
虞柔心虛要命。
做出那種事,她多少有些害怕的。
不是怕哥哥父親懲罰,就怕虞旎那個賤人又耍出什么陰招整她。
虞旎可不如表面這般單純乖巧。
一滿肚子的心機難測。
離開前看她的那個眼神,就像是在對死人說話似的,總讓她不安。
見虞柔支支吾吾,虞景西看出不正常,“是不是你又對旎旎做了什么?”
“我是你妹妹,你怎么能這么想我?”
虞柔從小嬌生慣養,大小姐脾氣。
這些年哥哥總是護著虞旎,更讓她心里不舒坦。
“這些年你欺負旎旎還少么?”虞景西沒心情和她廢話,警告道:“我最后問你一遍,你把旎旎怎么了。”
虞柔用力攥緊沙發巾,眼神閃躲,“她爸的墳被掘,跑去墓地了。”
“你說什么?”
虞景西面色大變,“你干的?”
“不是我。”
虞柔理直氣壯解釋。
聽到了最后,虞景西憤怒的一巴掌扇下來,“我讓你別去招惹她,你竟敢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
虞柔被打,委屈大哭,“又不是我掘的墳,關我什么事?再說父親這么討厭她爸,就算是我掘的又怎樣,我也是幫父親出氣。”
虞景西一臉恨鐵不成鋼,“這回,誰來了都保不住你。”
虞柔剛有些后怕,現在怕得全身發抖。
以前不管她做錯什么,哥哥都會站在她這邊護著她,可現在竟然說出保不住她的話。
她剛想求虞景西保她,突然從樓下傳來動靜聲。
“二小姐回來了。”
“不好,二小姐暈倒了!”
虞景西什么都顧不上了,發了瘋沖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