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爵看了虞旎一眼。
她皮膚本就生得白,失血過多更為透明。
就這么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像極了即將香銷殆盡的蝶兒。
他的心,慌亂狂跳。
窒息擰動的疼痛,寸寸瘋狂吞噬他的神經(jīng),“就沒有其他辦法止痛?”
“為了二小姐的身體考慮,任何止痛藥都不能用。”
醫(yī)生也是沒辦法。
虞旎的情況她不敢冒險。
萬一出了什么問題,她擔不起這個責任。
慕千爵仰著頭,閉著眼睛不清楚想些什么,等再睜眼時,眼神更冷了,“拔吧?!?
女醫(yī)生示意慕千爵可以先出去等。
慕千爵卻沒要出去的意思,“我就在這里守著她。”
女醫(yī)生也沒說什么,拿出工具做準備,等一切就緒,將鑷子稍微加熱了下,抓起虞旎的手臂開始工作。
碎片全都扎進了血肉里,想要拔出來不容易。
也許是疼得厲害,在鑷子勾住血肉里,虞旎即便昏迷之中,還是叫出聲。
慕千爵的心跟著一緊,“輕點?!?
醫(yī)生已經(jīng)很小心翼翼了,但這種疼是不可避免的。
前面的幾下,虞旎會叫。
到了后面,她竟然咬住了唇瓣再沒出聲過。
醫(yī)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堅強的女人,這種疼一般人很難承受,可她就前面哼了幾聲,后面竟然選擇克制。
每拔出一塊玻璃碎片,都會夾雜著血水噴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