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許夫人自己,還帶著紅著眼眶的許柔箏和一干仆婦。
“靖央,那把古琴的事,是母親沒安排好,下人們出錯,竟也沒察覺。”許夫人一改前態(tài),苦口婆心許多。
許靖央坐在桌邊,神情平淡:“母親不用解釋,我都知道,定是青嬤嬤這個老貨皮緊,又出錯了。”
被她點到名字的青嬤嬤,正站在許夫人身后。
聞,青嬤嬤渾身一抖,臉色蒼白。
她抬頭對上許靖央一雙漆黑的鳳眸,嚇得撲通跪下來。
“大小姐饒命,老奴真是老眼昏花,真該死!”她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巴掌。
青嬤嬤本以為,她表了態(tài),許靖央就會見好就收。
誰知,十幾個巴掌下去,許靖央眉頭都沒皺一下,低頭喝茶,不叫她停的意思。
青嬤嬤仿佛被架在火上一樣,她看向許夫人,后者也只是朝她使眼色,叫她繼續(xù)。
沒法,青嬤嬤再想喊冤,也只能咬著牙,啪啪猛扇。
一下,又一下......嘴角都裂開了。
許夫人不忍看,心中疼得滴血!
從小青嬤嬤就服侍她,現(xiàn)在卻讓許靖央這么落臉面,偏生說又說不得。
終于,一百多個巴掌過后,許靖央才說:“行了,青嬤嬤,你是我母親的陪嫁,我還能難為你?起來吧。”
青嬤嬤嘴角流血,紅腫青紫,還要賠著笑臉:“多謝大小姐。”
她退到了最后面,疼得嘶嘶抽氣。
許靖央鳳眸漆黑,涼颼颼的目光落在許柔箏身上。
“柔箏妹妹也是來認錯的?”
大概是被青嬤嬤的樣子嚇到了,許柔箏猛地一顫,還沒說話,眼睛里先蓄上一層淚。
“大姐姐......母親給我的琴,我,我一概不知啊......”
“靖央,你別怪箏兒,都是青嬤嬤沒弄清楚。”許夫人發(fā)話了。
許靖央余光看著青嬤嬤的頭低了又低,她含笑:“母親哪里的話,我何曾有怪柔箏妹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