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芫心中一喜,伸手去拽花株,她想把這株花連根拔起,但有些可惜,她只掄下一把花瓣。
沈芫看著手中白如雪紅似血的花瓣,心痛的簡直無法呼吸,這些花瓣若不能當場制藥,花瓣里的莖液就會干涸,喪失藥性。
她廢了這么大勁才采到一株,如今用不了,這簡直太可惜了!
正在這時,一聲悶哼從她背后不遠處傳來,像是男人的聲音。
沈芫頓時定在原地,她掏出懷里的匕首機警地四處打量,很快便在半山腰一棵歪脖子樹上看見這人的影子。
隔得有些遠,沈芫看不清對方的臉,只能看見他身上的青色衣袍沾滿血跡,那血跡遍布全身,而且顏色發暗發黑,顯然不是已受傷多時。
這男子不知在這顆老松樹上掛了幾日,流了這么多血竟然還沒死透!
這也太能抗了!
沈芫暗自咂舌,她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花瓣,又看了看掛在樹上的男子,思考著該不該救。
男子也注意到沈芫,輕輕晃動樹枝,像是在向她求救。
沈芫深吸一口氣。
原則上,她與對方素不相識,對方又沒給她診金,她沒必要去救。而且這男人受了這么重的傷,明顯是有仇家的,若救他沾上了不必要的麻煩,對她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為醫者,救死扶傷是天然的使命。她做不到對一個向自己求救的人無動于衷,無動于衷地看著他死在自己面前。